店家往外賣馬的時候,如何也料想不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
他沒料到那娘子居然如此潑辣,一點虧都不肯吃,更沒料到二公主的人會突然殺出來替他主持公道,尤其沒料到兩方居然都如此強勢,分毫不讓,竟鬧到了要見血傷命的地步
店家一張胖臉白的像紙,毫無血色,真心實意的顫聲勸說“別打了,你們不要打了啦”
這架到底是沒打起來。
因為動靜太大,驚動了神都城外的巡防部隊。
領頭的扈從暗松口氣,歸刀入鞘,眼等著那領頭的校尉過來之后,才沉聲報了來路“某乃是二公主府上典軍宋威,這位乃是延州刺史的從子淳于皓。因為大公主壽辰在即,殿下使某先行返京,公主車駕明日方才回返。”
那校尉只專注的聽了前邊幾句對他來說,也就是前幾句才有用。
二公主的風流肆意,在神都之中,幾乎可以與魯王的張狂跋扈并駕齊驅。
至于后邊那個淳于皓
什么延州刺史的從子,就算是延州刺史親自來了,入京之后也得矮上一頭,更何況是一個子侄輩的從子
他又去問起爭執的另一方是何來路。
梁氏夫人懶得出聲,喬翎則將帷帽上的輕紗往后別住,昂起頭來,鏗鏘有力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越國公夫人喬翎是也”
那校尉領頭,身后諸多士卒緊跟著,眾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恐怖如斯
繼而肅然起敬“原來是越國公夫人”
淳于皓眼見那校尉并不十分看得起自己,心下已經存了三分邪火,再聽了對面那潑婦身份,更覺輕蔑什么越國公夫人,這能有二公主大嗎
再見到那校尉等人的反應,他難免愈發不忿,又一次搬出了后臺來“我們可是二公主的人”
校尉瞥了他一眼,心說你懂個屁
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名滿神都的癲人、聲名如雷震耳的葬愛老祖
說打魯王臉,就打魯王臉,半點都不含糊
新婚之夜說發飆就發飆,寧肯蹲監獄,也不叫自己受一點委屈
承恩公跟她還算是無仇無怨呢,老祖心血來潮,都要大發神威,過去抽人一耳光,搞砸葬禮的同時,順帶著把人搞得家都給整散了
前兩天剛當眾打臉完大皇子妃
這還不算英國公府的血債呢
你怎么敢奢望她會給你臉
至于二公主
校尉想著前些天甚囂塵上的傳聞,心說,這位未必不是一位公主呢
甚至于含金量說不定要比二公主還高
至少皇室愿意替她付五十萬兩的賬,二公主有這個氣魄和本領嗎
他懶得同一個鄉下來的小子分說,瞥了淳于皓一眼,按部就班的問起事情的原委來。
喬翎先說了馬的事情。
校尉由是大吃一驚,同那店家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敢薅神都第一癲人的羊毛
店家已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