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立糊,眼睛生疼,胖子下意識張口大叫,不意嘴里被塞進一塊面餅,把聲音都堵了。
緊接著胸腹劇痛,對面的小子在半息內至少打出了三拳
這三拳都打在他橫膈膜上,胖子就覺眼前一黑,吸不進氣。
賀靈川還不過癮,再飛起一腳,正中他要害。
蛋疼的憂傷讓胖子立刻捂手倒地,渾身抽抽。在這種劇痛面前,惡臭好像沒那么可怕了。
親衛也機靈,怕他推金山倒玉柱,發出震響惹來屋外人注意,當即用手撐著他,將他按到地上。
胖子油臉上汗出如漿,就是叫不出聲。
賀靈川從儲物戒里抽出一條纏絲繩,飛快將他雙手緊縛。
這種是城守軍拿嫌犯所用,輕便、柔韌有彈性。賀靈川不僅備在儲物戒里,出發前還特地學習了相應的繩扣法,綁起來飛快。
等胖子回過神來想掙脫,越掙就被勒得越緊。
他嘴里還塞著一塊面餅,叫不來屋外的后援。并且那個紈绔二世祖還拔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再掙扎,就先割耳朵再剜眼”
俘虜消停多了。
賀靈川向親衛使了個眼色,后者就去巡查屋舍,不一會兒回來道“院外有兩人,問我方才什么動靜,我說公子喝多了他們也沒起疑。”
賀靈川踢了地上的俘虜一腳“看來你戰力不錯,別人對他都很放心。”大概是有這胖子在屋里鎮場,匪徒們都沒多想,相信胖子擺得平賀靈川加上兩個守衛。
所以他沒選擇跟胖子直接肉搏是正確的,搏斗的聲音傳出去都會招來麻煩,別說打不打得過這家伙一看就是亡命之徒,反擊的力量弱不了。
不管怎樣,他和朱氏終于有直接說話的機會了。賀靈川舒了口氣,將王胖子搜了個身,拿走所有值錢的東西,也沒忘了從他手上扒走那枚黑棘指環。
賀越和曾飛熊離開郡守夫婦的宿處,往湖邊行去。
賀淳華已將局勢剖給曾飛熊看,后者這就要去召集人手、暗好準備。“二少爺怎么也出來了外頭危險。”
湖邊三三兩兩,都是土匪。
經過賀淳華警告,曾飛熊現在看誰都像土匪。
賀越不服“我哥方才就出來了,怎沒人說他有危險”
他身后也跟著兩名親衛。
“呃”大少爺一看就很會照顧自己,不像二少爺這樣秀弱。
賀越擺了擺手“別在意,玩笑罷了。我不能總在父母那里待著,會引人懷疑。我也不會離你們太遠。”
十來歲正是多動癥的年紀,他一大小伙子總縮在父母屋里不出,太不自然了。
這時身邊走過幾個村民,兩人遂不再交談。
這樣一直走到湖邊,就聽到了潑水聲。
賀越往湖里一看,忍不住笑道“希望這不是村民的取水地。”
仙靈湖這一段水道較窄,濕地將它切割成一個副池,坡度很小,水面原本又干凈又平靜,只有一點落葉,但此刻正有四五個士兵在水里撲騰,笑鬧不止。
十月,深山里面寒氣尤重,但這支隊伍已經跋涉了很久,隨便一搓身上,厚厚一層泥垢,這時見到清澈的湖水是真忍不住。再說漢子們個個身強體壯,洗下冷水澡怎么了
毛桃也在其中。雖說是沙匪出身,但這人擅于交際,儼然和其他士兵都混到了一起去。他看賀越和曾飛熊走過來就出聲力邀“二少爺,頭兒,趕緊下來這里可太愜意,水里還有小魚啄人,又癢又爽”
說著癟起嘴,模仿小魚作咂咂吸吮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