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一下呼吸才發現,水母身體內基本還是液態,大概有八成或者九成是水,余下的才是黏稠物質。眼下董銳就好像被困在水球當中,又掙脫不得,不窒息才怪
他拼盡全力也只往上挪了一小段距離,最多三尺,憋住的一口氣兒卻快用光了。
董銳瞪著賀靈川,眼里全是不可思議。
這小子為什么悠哉游哉,是有什么水中呼吸的辦法
他拼命指著自己,一個勁兒朝賀靈川伸手。
意思是,求助
賀靈川朝他笑了笑,兩手一攤。
這廝三番五次找麻煩,否則兩人不至于落水,現在
面對面欣賞他的死狀,真是賞心悅目。
董銳也看出他有意見死不救,于是大呼∶
「水母有毒你不救我,你也得死」
水能傳聲,他連喊兩遍,賀靈川就斂起了笑容。
水母有毒
畢竟這是董銳調制出來的玩意兒,再說賀靈川也知道,有些水母本身確有劇毒。
寧可信其有吧。賀靈川嘆口氣。
回頭想想,這水母不知道還要漂浮多久,他既不想泡在尸水里,也不想每次睜開眼都看見對面的溺死鬼瞪著自己。
尤其這溺死鬼要多丑有多丑。
因此賀靈川還是掏出一枚龜珠,向董銳晃了晃,然后回拽鉤索。
這回董銳看懂了,不僅不抗拒,反而瘋狂向他游近。
兩人之間的距離,原本也只有七八尺,這樣雙向奔赴很快就湊到一起。
董銳幾乎是奪過賀靈川手里的龜珠,一把塞進嘴里。
而后賀靈川就見他猛吸一口氣,差點痙攣的四肢平復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陷入尷尬,只有董銳憋紫的臉色在慢慢轉為正常。
好一會兒,董銳突然張嘴∶「在這里都別動手,出去再算賬」
水母里面的液體也是流動的,好像還能與外界交換,就是有些緩慢。賀靈川沒好氣道「解藥呢」
「只要我們之間太太平平,出去之前一定給你。」董銳還在喘氣,「這是慢性毒,三兩天內死不了人的。」
他看賀靈川眉頭一挑,趕緊又道∶「我身上藥物過百種,解藥還得現調配。你現在殺了我,也不知道要用哪種藥「
賀靈川不好評估這話真假,只能暫時當真的聽。董銳指著扎在肩膀上的袖箭道∶「收回去行不行」
賀靈川這才幫他取下箭頭。
還好傷口很小,董銳不像賀靈川想的那樣撕布條子裹緊傷口,而是不知道從哪里又掏出兩朵銀木耳一樣的東西,直接貼在傷口上。
這么一按,它就貼緊皮膚,很好地阻絕水流。否則董銳的傷口長時間泡在水里,和割腕自殺沒甚區別,早晚要失血過多而死。
董銳要掏藥瓶子,賀靈川當然不許。誰知道這廝會伺機拿出什么鬼東西
他扔給董銳一顆丹藥「止血的,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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