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后者,目的何在
其次,釣魚。
賀靈川不奢求一下就釣到某條大魚,說實話他也覺得這里水很深,能咬鉤的未必就是真兇。
但給他一條藤,他就能順手摸到瓜,能從對方的嚴防死守當中,找到一絲破綻。
現在,線索不就自行送上門了么
踏出小搬山陣后,第三名侍衛就見到了吳伯。
吳伯一見他空手回來,立知不妙“出了什么事”
不待他回稟,吳伯就臉色一變“行了,快走邊走邊說”
侍衛還沒張嘴,吳伯已經順手將墻上的陣法劃壞,帶著手下匆匆離去。
半個時辰后。
吳伯站到主人面前,一頭冷汗
“那兩個蠢材,一直沒有回來。老奴犯渾,中了對方陷阱”
“他們或許已經招供。”岑泊清在屋里走了兩圈,“光是這兩人啃咬不到岑府,但這姓賀的越查越多,斷不能留了。”
“請您示下。”
“他是赤鄢國太子特使,不宜公開處決。”岑泊清頓了一頓,“那就找咒師,送他一程。”
“您是說,程”
岑泊清點了點頭“他應該做好準備了。”
“若能請到那位出馬,應該萬無一失了。”吳伯舒了口氣,“連當年的邙國國君都死在他手上,這姓賀的應該是小菜一碟。”
“你去看看,還有什么要準備的,也叫他不能大意。”
吳伯應了一聲,正要離開,岑泊清忽然又道“對了,麥學文這個人的身家背景,你核實了沒有”
“已經派人去復查了,他的老家有點遠,估計天后才能拿到結果。”
“我剛剛聽說,他派手下殺妖,是用很特殊的方式”
“這個”吳伯面色微白。
“你也不清楚”
“麥學文剛開始做這個時,我隨行觀察了兩個多月,他帶人殺妖的手段很尋常,根本不像、不像現在這樣。”吳伯咽了下口水,“后面麥學文一直如期交付漿珠,有時甚至超額。他是代執當中最低調的一個,從沒出過問題,老奴就很少、很少再過問他的手段。”
他手下多,要操心的事兒多,麥學文又從不出錯,他怎么會始終盯著麥學文一個
岑泊清輕聲道“你手下的代持很多,不可能個個都盤問這些,我知道。”
吳伯低著頭。他很了解岑泊清,這事兒不能輕易了卻。
“但這是你犯的第二個大錯”
乓一聲脆響,岑泊清甩過來一只茶盞,就砸在吳伯身邊的墻上。
碎片飛濺,劃傷了手背,可吳伯一動不動,任血滴到地面。
“姓賀的在潮湖塔設的陷阱很高明么你怎么能一腳踩進去”岑泊清拍桌大罵,“你怎么調教的手下不是蠢如豬狗,就是臨陣脫逃”
吳伯一聲不吭挨訓。
他在潮湖塔邊上犯的最大錯誤,就是自己沒留在閣樓上觀顧。結果三名侍衛奔出去逮人,卻不能隨機應變。
此時后門有人求見,說是靈虛故友。
這四字就是暗語。
岑泊清頓時收斂火氣,深深吸了一口氣。吳伯也趕緊收拾地上的碎瓷碴子。
下人帶進來一人,作平民裝束。
這么大一個岑府,平時需要百多人才能維持運作,因此人員進進出出乃是常態。
岑泊清還以為這是仲孫謀侍衛偽裝的,哪知此人帽蓋一掀,露出澹藍色的皮膚。
“仲孫兄”岑泊清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你怎么親自來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