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議親時,她再離開。
當初他答應過她,只要他成婚,就將賣身契還給她。
他那樣傲慢的性子,定不屑騙她。
于是她乖乖應了一聲“好”。
許鳳洲很滿意她的乖順,低頭含住她柔軟的唇瓣輾轉吮吻。
待吃夠了她的唇,又將舌頭探入她口中,用力地攪弄著她的軟舌。
云晴被動地承受著,眼睫顫得厲害,涎液順著嘴角流下。
原本冰冷的屋子隨著二人親吻的曖昧聲響,氣溫逐漸升高,灼人得很。
許鳳洲索性也懶得回去,直接將她抱到窄得僅能容納一人的床榻上。
云晴有些急了,顫聲道“別,別隔壁,有,有人,聽見”
許鳳洲此刻哪里聽得進去,大手攏著她的腰,喘著粗氣道“跪好”
許鳳洲歸家后,云晴的日子又好過起來。
府中的人待她客氣得很。
就連曾經欺辱她的那些婢女,也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當著許鳳洲的面,親熱如往昔。
只是上過一次當的云晴再也不會信她們,平日里寧愿去南苑喂鳥,也不愿與她們虛與委蛇。
她從前話本就極少,許鳳洲也沒瞧出不妥。
就是有一回,他突然道“你如今倒是比從前懂規矩了。”
云晴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好在許鳳洲的心思向來不在這些小事上,也只是隨口提了一句。
臨近年關,他日日忙得很,時常天不亮就出門,天擦黑才回來。
偶爾回來早些,沐浴完就拉著她上床,把剩余的精力全部用在她身上。
云晴每回瞧著他一臉疲倦的模樣,很是心疼,知曉自己什么都幫不了他,便事事順著他,想方設法讓他舒心些。
這日一大早,云晴就去府醫處討了些藥材。
昨夜,許鳳洲半夜才歸家。
他吃醉了酒,胃有些不舒服,她打算燉些藥膳給他養養胃。
她一無所有,能做的只有這些。
途徑花園時,她遠遠便聽見一陣清揚的絲竹樂聲。
如今小小姐被尋回之事,如今整個長安都知曉。
一時之間,相府門庭若市。
昨晚她聽秋霜說,今日兩位小姐特邀了全長安的高門貴女來府中參加宴會,說是小小姐剛回府,要多同貴女們來往。
云晴原本被柳嬤嬤借調過去幫手,后來卻不了了之。
云晴佇立片刻,便朝著小廚房方向去了。
小廚房的廚娘都被借調過去宴會幫忙,眼下只有一個十一二歲,皮膚有些黝黑的婢女守在門口磕瓜子,十分怡然自得。
待見到云晴,她怔楞片刻,背著手站起來。
云晴見她有些臉生,想來是剛來不久。
她并不是個善于交際之人,見狀只是說明來意。
府中下人雖不喜歡她,但是公子的事誰也不敢怠慢。
小婢女指著灶臺上的一只木盆,“姑娘要的東西在那兒。”
里頭擱著一碟子新鮮的雞塊。
云晴向她道后,將手中的藥材拆包,放在一旁備用。
那小婢女起初并未同云晴說話,遠遠地站在門口,時不時地假裝不經意地朝里頭看一眼。
今兒日頭有些大,云晴見她臉都曬紅了,忍不住勸道“外頭,熱。”
那婢女聽了,應景地抹了一把腦門,遲疑著走進來。
她見云晴精細地挑選著藥材,湊上前,“姑娘,懂醫”
云晴抿了抿唇,笑了一下,“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