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遺和劉琰走這一趟隴右,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收獲出乎意料,心滿意足地走了。
他們前腳剛離開,東風快遞就著送來了馮永最急需的東西。
“兄長,你看看這成色怎么樣”
許慈的兒子許勛很是殷勤地拎著一袋東西,提到馮永面前,張開了口袋。
馮永拔出匕首,用刀尖挑起一點粉末,放到嘴里嘗了嘗,點了點頭,“不錯,成色正好。”
雖然比干糧20標準版少了一些油,但鹽放得足。
胡人嘛,要什么油,多摻點鹽就是難得的好東西了。
鹽多金貴
許勛一聽,喜動于色,放下炒面后,先是把雙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壓低了聲音問道,“兄長,這個數”
“嗯”
馮永斜眼看去。
“啊,不是,是這個數”
許勛一看馮永這模樣,連忙把剩下的手指張開,變成一個巴掌。
“有話說話,哪學的這模樣地下交易者呢”
馮永沒好氣地說道。
“小弟在路上曾遇到文軒,他跟我說,兄長從丞相那里得到隴右五成的羊毛”許勛說到五成時,咽了咽口水,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著他那又緊張又希冀的神情,生怕自己一開口就否認了這個說法的模樣,馮永笑了笑,“放松些,既然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不就是讓你們做好準備么哪還有假的”
許勛身子晃了晃,“嘎”地一聲,差點背過氣去。
等他反應過來,突然一把抓緊了馮永的手,激動道,“兄長,五成啊你可知道,如今錦城那邊都快要瘋了多少人都在求門路呢”
“我知道我知道,”馮永抽出手,安慰道,“如今才是個開頭呢,以后的日子還長。大伙為北伐出了大力,丞相哪能虧了大家”
“對對對”許勛連連點頭,“大伙那可是出了大力的。”
說著來回走了兩步,然后踢了踢放在地上的干糧,臉上盡是興奮過度的紅潮,“兄長既然已經說了急需糧食,那小弟這就馬上回去,趁早再送一批過來。”
“你不是要管著錦城到永安那條線嗎這一回怎么跑隴右來了”馮永看著他說走就走,連忙喚住他,“先休息好了再回去。”
“東邊那條線,也就是收甘蔗上來后,年尾和開春后忙一些,平日里讓許游看著就行。再說了,現在啥事能有隴右的事重要”
許勛卻是一會也坐不住,風風火火地就下去,吩咐下邊的人準備再次啟程。
想想現在自己確實需要大批糧食,馮永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
待許勛走后,馮永又吩咐部曲把另一個人叫過來。
“格魯叢寶見過馮郎君,愿馮郎君永遠雄鷹一樣健壯。”
胡人渠帥格魯叢寶進來,恭敬地行了一禮。
“格魯叢寶,起來吧,不必這么多禮。”馮永說著,示意部曲把干糧袋提到他面前,“這些日子,你的部族幫了我不少忙。”
“這是剛從南邊送過來的糧食,你看看合不合口味,如果不合,那我可以幫你換成糜子。”
格魯叢寶看到打開的袋子里那灰白色的面粉,當下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向馮永。
面粉雖然已經流行到隴右,但那只是大戶人家的吃食,黔首百姓根本沒機會接觸到,更別說是連糜子都難以保證的胡人。
馮永抬了抬下巴,說道,“這種糧食,可以直接抓著吃。當然,最好的吃法,就是拿水拌成團,這才會好吃一些。”
事實上,拿面粉去資助胡人有些浪費了,拿糜子去才是正理。
蜀地糜子不是說沒有,但這幾年來,大伙已經是多種麥子和谷子,糜子產量跟不上,口感又比不過谷子,所以種得就少了。
馮永敢指使李慕在南鄉搞風搞雨,最大的倚仗就是越郡。
即便是在后世,孫水河谷平原都算得上是錦城那邊的糧食蔬菜供應基地。
再加上這個年代,又沒有多少人口,隨便開發。
新興的畜牧業可以為孫水河谷的開墾畜力,還可以足夠的肥料。
今年是越開發的第三年,諸事已經算是走上正軌,可以預見的是,越的糧食產量會逐年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