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
所以,哪怕是死路,兩個人一起上路,姐至少不會孤獨。
李渡風抬頭看著梨落,卻只能看見一角青色衣衫。
梨落下手狠辣,李渡風最后一條腿斷了,他死死地咬著梨落的布靴,不松口。
梨落蹲下,垂眸,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李渡風眼前臟污的發絲,“香燼了,你贏了。”
許久后,李渡風從床上醒過來,瑜花哭得眼睛都腫了。
李渡風整個人被包成了粽子,見他要動,忙讓他好好躺下,嘴里忍不住抱怨道“你那到底是什么姐姐心怎么那么狠”
“是”李渡風一開口,感覺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他咽了兩口唾沫,潤了潤嗓子說“是很疼我的姐姐。”
“把你打成這樣還叫疼你”
瑜花怒道“餓死鬼,你是不是賤骨頭啊”
李渡風問“我姐呢”
“給你上了藥,守了一會兒后去行武堂了。”
“嗯。”李渡風笑,“但是我贏了。”
“所以,你們打底打了什么賭”瑜花給李渡風喂了點水,叉著腰質問。
李渡風閉緊了嘴巴。
瑜花呵了一聲,“看你這悶葫蘆的樣子,活該被打。”
“對了。”瑜花扔給李渡風一本書,“你姐留給你的,說你要是躺著無聊,可以看看。我看她也是鬼扯,你手腳都斷了,還裹著板呢,哪來的力氣翻書”
“你給我翻。”
“我給你翻個屁,讓你好姐姐給你翻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兩個姐姐,一個沒心肝,一個心肝黑。都認得什么姐姐”
瑜花罵了一句話,還是把書給李渡風翻開了。
書的封面除了一息兩個字之外什么都沒有,里面倒密密麻麻全是字。
瑜花也不識字,看不懂,李渡風仔細看著,看著看著,忽然感覺體內升騰起一股熱氣,沿著四肢百骸游走,暢通無阻,毫無凝滯,然后斷裂的地方開始瘋狂愈合,這股氣就長在了骨頭里,融進了他的血肉里。
李渡風眸光一凜,按照書本上的內容開始調整呼吸,轉瞬一個時辰過去,頓覺事半功倍,渾然大成。
三天后,李渡風就拆了板子,下了床,活蹦亂跳,這神奇的恢復能力,把整個將軍府都驚呆了。
瑜花問“你吃仙丹了”
李渡風原地跳了跳,感覺自己身輕如燕,“我姐下手輕,只是看著嚴重,所以恢復快。”
“拉倒吧,我看你姐就是專門把你往死里打。”
瑜花翻了個大白眼,然后一轉身看見梨落斜倚在門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這就尷尬了。
瑜花沖著梨落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武姑娘,你可真是絕了,即能把人打殘,又能恰到好處,找對方法,留有余地,讓對方事后盡快揮舞,武功收放自如,簡直太厲害了,堪稱天下第一高手。”
李渡風“”
原來瑜花只是對著他說話難聽啊。
梨落抿唇壓下忍俊不禁,說道“身子好了,就抓緊修煉。”
修煉
瑜花琢磨著,這詞兒挺新鮮的。
“我知道了。”李渡風說。
梨落扔給李渡風一袋瑤花餅,轉身走了。
李渡風嘗了一口,熟悉的味道,這餅是姐做的。
瑜花伸手過來討要,李渡風躲開,“這是我姐給我的。”
“哼,稀罕你一個破餅。”說完,瑜花傲嬌地又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哼,她也要去行武堂抓緊訓練。
等學會了真正的武功,以后她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因為皇上下令讓伯侯府閉門反省,韓戰先沒有辦法正大光明出門,只能偷偷從伯侯府后門出來。
他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所以,這一次他特意喬裝打扮,就是為了買墮胎藥。
韓戰先看著手里的墮胎丸,心中的恨如同烈焰一般啃噬著他的骨頭,然后他將墮胎藥扔了回去,同時扔給藥店伙計一錠銀子,“不要這個,要最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