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羽生紀澤不禁懷疑到底誰才是那個聲名鵲起的真正偵探。
“那個小孩兒是誰你們上次打過交道。”羽生紀澤問道。
桑名真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道“是寄住在毛利家的孩子,叫做柯南,當初聽名字的時候我就覺得耳熟,后來發現是取自柯南道爾。”
羽生紀澤點了點頭,關注的視線卻漸漸從毛利小五郎轉移到柯南的身上“你上次也看見沉睡的小五郎了”
桑名真搖了搖頭“聽聞過幾次,但上次我碰到的案件并沒有出現沉睡的小五郎破案的情況,那個案子其實很簡單。”
羽生紀澤知道,桑名真不太關注這些,他反而是更加認真地在扮演恐怖小說作家的生活,就連養貓也是因為平日里比較宅,為了更貼近普通日常而養的。
柯南已經尋找到了所有的線索并且將其都串聯起來,他腦袋微側,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隨后找了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抬起自己的麻醉針手表。
毛利小五郎很快便一個趔趄,身體靠著墻面坐了下去。
羽生紀澤眼睛微瞇,在沉睡的小五郎開始推理的時候挪了幾步,正好能看見躲在角落中的柯南。
在確認這個孩子在做什么之后,羽生紀澤臉上的笑容多出了一些危險而興奮的意味。
所以,他直覺中琴酒在關注毛利偵探,其實并不是在關注著毛利小五郎本人,而是在關注著柯南嗎
羽生紀澤有預感,他抓住了一個相當不得了的東西,就如同那叩響門扉的鑰匙。
“綜上所述,犯人就是你渡邊小姐,證據確鑿,你已經沒有可以辯駁的地方了。”
柯南手中還捏著蝴蝶結變聲器,目光沉重。
被指認的渡邊小姐慘笑著跌跪在地面上“看來已經沒有辦法了”
兩行淚自她的眼角流出,她雙手捂著嘴唇,哀哭道“是我殺了他,我早聽說這家店有背景,如果發生命案的話,老板不一定會允許警方搜查,所以才選在了這里”
羽生紀澤頭一次看到有犯人跪下來懺悔的情節,略有幾分稀奇地看了她一眼,但只是不帶任何情緒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但那一眼卻好似讓渡邊小姐抓到一根心靈上的救命稻草,淚眼婆娑地抬頭望向羽生紀澤,懷著莫名的期待問道“羽生先生,雖然我很對不起玷污了您的地盤,但您能理解我的,對吧”
看清渡邊小姐是在往哪個方向看的柯南悚然一驚,猛地轉過身來,驚愣地與羽生紀澤面面相對。
柯南感受到了危險,在仰視著那人面目的時候,柯南眼睜睜望著對方臉上笑容的弧度更明顯了一些,滿是探究。
柯南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汗毛直豎,空氣也幾乎凝滯起來。
“砰砰”他的腦海中跳動著急促的心跳聲。
等到羽生紀澤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之時,柯南才猛地喘了口氣,從那種近乎窒息的氛圍中緩和下來。
他的的確確是在心神劇震的那一會兒忘記了呼吸,被發現的事實讓他心中無比忐忑。
羽生紀澤俯視著渡邊小姐,笑容溫和又寧靜,如同垂憫望向世間圣象,卻也如圣像一般不會言語。
渡邊小姐釋然地笑了,她從容地站起身來,擦去眼淚,并理了理自己的衣著“我明白了,謝謝。”
眾人一臉懵,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渡邊小姐卻是突然情緒穩定了下來,比心理醫生治療都更快有效果。
望著這一幕的桑名真瞳孔微深。
警方給渡邊小姐拷上手銬,剩下兩個嫌疑人也要跟著一起去警局做筆錄,柯南一步三回頭,但羽生紀澤始終含笑看著他,沒有挽留的舉動,也沒有任何的疑問。
柯南的臉色更凝重了,甚至有些憂心忡忡,但在毛利大叔不耐煩的催促和小蘭的溫柔呼喚聲中,他終究是跟著他們離開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