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暫且裝作困惑的樣子,回身說道“剛剛情況緊急,我也是下意識地就使用了元素力,經你這么一提醒才發現神之眼竟然不在身邊。”
“哎,雖然目前來看并無大礙,但也不知道后續是否會有什么問題。”
行秋看他眼中的憂愁不似作偽,也就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加糾纏,而是用不知從哪里掏出的折扇指向一個方向說道
“前方不遠處就是望舒客棧,我與重云正準備前去休息,不若兄臺與我們一同前去。”
“我正好對稻妻很是感興趣,煩請兄臺為我講解一二,作為報答,一應的食宿費用就由我來承擔吧。”
重云聽他這么說,疑惑轉頭,剛準備開口就被行秋不動聲色地攔下。
須酔假裝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而是一臉驚喜地說道“既然如此,就多謝了。你直接叫我須酔便好,兄臺兄臺地稱呼著,反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海祇島本就是稻妻荒僻之地,我對稻妻的了解,可能還不及你。”
“那倒無妨。”行秋很是瀟灑地擺了擺手。
不過海祇島就他所知,雖算不上繁華,但遠不至于用荒僻來形容。
只是不知這個須酔這么說是自謙,還是無意中的貶低了。
對海祇島的了解均是來自深海龍蜥們的須酔并未發現他話語中的不妥,而是在行秋回答后立刻淚眼盈盈地看向對方,眼中是十成十的感激。
行秋倒是被他這個態度惹得錯目,又交代了幾句后就和重云返回山頭上,將剛剛暫放在那里的行李拿了下來。
他們的包袱明顯是為野營準備的,雖然重云在盡力遮掩,但須酔還是看到了簡易帳篷的邊角,而且物資也很是充足的樣子。
“怎么辦啊,好像被懷疑了呢”系統幸災樂禍道,“一會兒說不定是什么鴻門宴呢,醉醉,人家真的真的好擔心你啊。”
須酔渾身一哆嗦。
行秋看他如此,只以為他是被夜風吹得有些冷,于是同重云一起加快了步伐來到須酔身側。
點頭示意后,由二人帶路,須酔在后方亦步亦趨,三人很快便抵達了望舒客棧。
而在他們的身后不遠處,一個戴著鳥嘴面具的少年隱在暗處,眼中帶著興味的光。
飯桌上的三人相處倒也算是融洽,行秋對須酔的幾次試探都被他四兩撥千斤地給揭過了,一時竟讓人看不出什么破綻。
如果能屏蔽耳中系統滔滔不絕的名為“高情商發言”實為“低情商大賞”的措辭指導,那就令須酔更滿意了。
不過在此次就餐接近尾聲的時候,重云的狀態忽然有些不對,自見面起就有些靦腆的他居然拿起大劍跳上餐桌,來了一出“劍舞”。
實在是讓須酔有些大跌眼鏡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這樣的隱藏性格嗎
行秋看好友如此,也就顧不上再試探身旁的須酔。
這倒是給了須酔喘息的機會,還讓他能在嘈雜的環境中收集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
等重云恢復神智,并同眾人道過歉后,三人便回房休息了。
說是休息,但須酔并不打算在此地久留。
他給行秋重云二人留下一張字條,趁著月色深沉打開窗戶,正準備偷偷溜走,就見一金瞳的絕色少年雙手環抱樹梢之上,看著璃月港的方向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須酔悻悻收回了剛邁出的腳,還未來得及關窗,就見那少年一瞬間就閃身出現在了他的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