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珩想了想,小魚今晚肯定會洗頭發,他就不急了,到外邊,給汪汪找了個窩。
天熱,小狗睡院子里更涼快。沿著窩邊掛幾只香袋驅蚊,
就能放它睡覺了。
他在江知與后邊洗澡,給足晾頭發的時間。
氣溫高,長頭發半個時辰,就能干得透透的。
謝星珩性格外放,在現代去過海邊,會游泳,也玩潛水,沒有一般書生的薄臉皮,不想剛洗澡就悶出一身汗,提著水,在院子里沖澡。
回屋里,他穿上棉布中衣,上身不系帶,敞著胸懷,看江知與乖乖坐炕邊等著他,他側身吹滅油燈,踏著淡淡月光,去抱他的小夫郎。
江知與泡澡加了幾滴香露,身上有淺淡花香。
古代香露有雜質,味道不如現代的精純,因添加物少,謝星珩這個相對“直男”的人,都分得清是牡丹香。
江知與頭發都晾干了,香味入體,更加馥郁,像甜荔,淡雅里帶一絲清甜。
他赤腳,沒穿襪子,寬松褲腿略微蓋過腳背,只足尖來回蜷縮,和他下意識捏著被單揉搓的雙手呼應,直白的表現緊張。
葷話儲備量過分豐富,經驗又實在不足,讓他提早腦補了很多,越是想停止,越是停不下來。
他亂糟糟找話題,可兩人見面開始,已經聊得足夠多。
家里的、莊上的,甚至跟堂哥一起,把科舉的事兒也聊了。
還能說什么呢
他辦正事不扭捏,話說兩句,就放下包袱,頂著紅彤彤的臉,仗著夜色黑,謝星珩看不清,朝他伸手,落在大敞的上衣領口。
親密的稱呼,說過一次,就突破了桎梏。
江知與說“夫君,我幫你寬衣。”
謝星珩體諒他最近辛苦,反握住他手,低頭在他手背繾綣親吻。
“我專門為你學了好技術,給個實習機會啊,江老板”
很正經的稱呼,從他嘴里說出來,都變得不正經。
江知與偏偏喜歡聽,什么江公子、江老板、江小魚,他都喜歡。
“實習”這個詞有點怪,他能聽懂。
他說“做得不好,沒有工錢。”
謝星珩差點笑場。
“想白嫖啊”
“白嫖”這個詞,江知與聽不懂。
他拆字,他知道“嫖”,單獨理解“白”,臉色更紅。
可他理直氣壯。
“那又怎樣我都沒有扣你工錢。”
一個稱呼,解鎖一個角色扮演。
謝星珩很有勁兒。
該親親,該摸摸,礙事的衣服脫了,不讓看的也都看了。
謝星珩十指測量,很是心疼“你瘦了很多。”
時下對夫郎的審美,偏向微胖。
像書生,就以清瘦俊朗為美,現在吃喝不足,葷腥又少,小夫郎再瘦點,就跟男人沒兩樣,會想要他們胖一些,作為區分。也是固有觀點的“好生養”。
江知與骨架小,體重消減,掉的全是難養的肉。
他情緒敏感,沒從謝星珩的態度里感覺到厭惡,就對他撒嬌。
“你再養養我,我就胖了。”
謝星珩情難自禁,心間軟軟暖暖,細密吻他許久,因克制,嗓音發啞,呼吸帶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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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江知與眼尾都泛紅,他反問“你喜歡什么樣”
他體貼,謝星珩不領情。
“我先問的,你先說。”
江知與真心把他當夫君,依然沒正面回答。
“我想你舒服。”
謝星珩喜歡哪樣,就哪樣。
誰家好人受得了這種真誠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