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譯覺得自己沒錯,撐死了就是反應過度。
但這些事情不能有萬一,多防著些,總沒錯。
“阿一。”白禾表情更嚴厲了,“跟祁浪道歉。”
祁浪擦了擦嘴角的破皮,悠然地坐在了沙發邊,“小百合,弟弟不是故意的,別怪他了,小屁孩一個,沖動很正常,我在他這么大的時候也”
“你他媽只比我大一歲”言譯聽不慣他的茶言茶語,憤然打斷了他。
“阿一”白禾真的來氣了,“你跟誰他媽他媽的家里都不說臟話,怎么出來說臟話了你在學校也這樣嗎”
她一生氣,言譯選擇滑跪“對不起,白禾。”
“我是你姐。”
言譯抿唇,死都不肯開口叫一聲“姐姐”。
祁浪算是看出這小子鬼迷日眼的心思了,優哉游哉坐在椅子上,適時拱火“小百合,聽過一句話嗎,年下不叫姐,心思有點野。”
言譯被這句話惹炸,沖過來還想揍他,白禾擋在他面前,憤然道“言譯,你今天發瘋了,連我也要一起打是不是”
言譯立刻停下來,發瘋大狼狗瞬間秒變乖乖小奶狗“我,沒有。”
“不認我當姐姐,也不道歉的話,現在就請離開。”
白禾覺得自己非得要把這家伙的怪毛病糾正過來,否則他這脾氣上了大學,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本來言譯就比自己小,失去了爸爸媽媽,寄人籬下住在她家。言爸爸還是為了救她犧牲的,白禾從小就覺得自己對言譯有強烈的責任感和義務。
她必須要讓他好好長大,要守護他一輩子,親眼看見他得到幸福,才對得起言爸爸的救命之恩。
言譯不想進一步惹她生氣,怨氣積攢到一定量值,就會變成厭煩。
他不能讓白禾厭棄他。
“對不起。”他舌尖如刀割般,割出這三個字,滿心不甘。
“你跟我說呢,還是跟祁浪說呢。”她不依不饒。
言譯抬頭望向單椅上懶倦的少年“祁浪,對不起,是我沖動了。”
祁浪偏著頭,露出了勝利的笑意“沒關系,誰讓我是你哥。”
他加重了最后那一個字的語氣。
總之,今天這游戲肯定玩不下去了,白禾去洗手間收拾收拾出來,跟言譯一起走出了別墅。
石子路上,白禾走在前面,言譯跟在后面。
太陽入了云端,微風徐徐。
言譯悶悶的走在她后面,心事重重,白禾停下腳步,他差點兒撞到她,連忙剎住車。
她拉著他走到裟欏樹下,語氣溫柔“還在賭氣”
“沒有。”
“就是生氣了,我讓你和祁浪道歉,你覺得沒面子了,是不是。”
言譯悶不吭聲。
他不是因為覺得沒面子,他是
祁浪的玩咖屬性,為什么她可以安安心心和他關起門來共處一室玩游戲。
她對他就這么信賴,一點也不怕他亂來。
還是她打心眼里也希望他亂來
言譯真的不能想下去,心里像盤踞了毒蛇,吐著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