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看著手里的紙包和柴刀,桑雀猶豫了片刻,還是回到火堆邊坐下。
寇玉山就像個提前安排好的接引nc,會帶她完成新手任務,如果她脫離劇情,自由探索地圖,一條命可不夠闖。
“這要真是一場游戲就好了。”桑雀在心里感嘆了句。
打開紙包,里面是加了某種綠菜的黑面饅頭,四個。
桑雀拿起一個,咬下一小口,干硬發苦不好吃,她沒怎么咀嚼直接咽了。
喝口水,桑雀把饅頭和竹筒放在一邊,靜靜等待。
等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桑雀沒有感覺到身體出現異常,這才拿起剛才咬過的饅頭繼續啃。
啃一口,喝口水,捶著胸口硬吞下去,再繼續啃,吃飽了才有力氣應對各種意外狀況。
吃了兩個之后,桑雀拉起睡衣袖子,從地上抓起一把碳灰,雙手搓勻,開始給自己美黑。
臉,脖子,手臂,小腿,連頭發都搓了點灰上去,牙齒當然也沒放過,木炭原本就是古時候制造潔牙粉的材料,這都是老媽寫時跟她科普的。
弄完之后看看火堆和柴刀,心一橫,桑雀又用刀將額頭周圍頭發割得凌亂不堪,怎么丑怎么來。
跟活命比起來,臟和丑不算什么,她從小練武,吃的苦比這多多了。
干等著沒事,桑雀繼續梳理兩次穿越的情報。
住進村里,要騙過明漳師父嚴道子的話,光靠寇玉山偽裝身份,換衣服美黑還不夠。
這里人說話口音有點像西北人,說話方式和用詞習慣她都要注意,接下來還是少說話,必要時開口不超過三個字,多聽多看多模仿。
模仿這方面,她還是有天賦的。
古代女性識字的少,她也要注意這方面,不能為了獲取信息就長時間盯著有文字的地方看,以免暴露。
還有很多現代養成的習慣,認知和行為,都要時刻提醒自己,事關性命,不能大意。
桑雀一邊給自己梳理注意事項,一邊等寇玉山,和可能出現的夏蟬。
等了小半日,一直沒看到夏蟬,但是桑雀放在身邊的兩個饅頭,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這讓桑雀背心竄起一股涼意,柴刀抓在手里,精神時刻緊繃,不敢放松分毫。
到了中午最熱時,寇玉山滿頭大汗,拿著一個包袱回到破廟,看桑雀把碳灰模得勻稱,頭發灰蒙蒙,神情也變得松弛困倦起來,滿意點頭。
“你很聰明,這樣我就放心多了,現在正是最熱的時候,大家都在家中躲避日頭,嚴道子也在午休,你把衣服換上,跟我進村。”
桑雀接過寇玉山扔過來的包袱,去雕像后面換衣服。
里面有兩套女裝,桑雀選了深灰色的交領長裙,沒有花紋,布料粗糙洗得發白,肩頭還有一塊黑色補丁。
窄袖,布帶束腰,裙子到腳腕不拖地,適合農戶家經常干活的姑娘。
布鞋稍微有點夾腳,問題不大。
桑雀用布帶把頭發簡單綁好,把另外一套放在包袱里,背在身后走出來,這也是寇玉山專門給她準備的包袱行囊。
此刻不能說桑雀變得完全和古代村民一樣,但最起碼,她站在那里不會顯得突兀違和,就像一個風塵仆仆的趕路人。
桑雀把換下來的睡衣和拖鞋丟進火堆里燒干凈,抹去自己現代人的證據。
撲滅火堆之后,寇玉山帶著桑雀走出破廟,一邊走一邊交代。
“進村之后少說話,我會跟人說你是來投奔我的外甥女姚玉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前日夜間曾跟嚴道子的徒弟,明彰一起對吧”
寇玉山回頭看了眼跟在后面的桑雀,她沒吭聲,始終滴水不漏。
“放心吧,那晚祟霧很濃,沒人看到外面發生什么,不過嚴道子有些猜測,他應該知道殺死他徒弟的邪祟是什么來歷,甚至還有點害怕。”
桑雀抬起眼眸看向寇玉山,正要問些什么,一個山羊胡道士忽然從樹林中走出來,一雙鷹隼般的眼越過寇玉山,直勾勾地盯著她。
“寇兄,日頭正毒,你怎么不在家中休息啊這位是”
寇玉山心里咯噔一下,桑雀也是渾身一震。
看那人面容枯槁,一身道袍就知道是明漳師父,嚴道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