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過石子試探,發現門上符箓對她這個活人沒有怪異作用之后,桑雀抽出柴刀,一刀劈開門上鎖。
吱呀一聲,兩扇木門被桑雀用柴刀頂開,濃烈的尸臭味撲面而來,伴隨著陣陣鈴鐺聲響。
屋內很黑,四角都看不真切,有很多縱橫交錯的紅繩,上面掛著金色小鈴鐺和符紙。
墻壁,地面以及屋頂也有密密麻麻的符紙和紅色符文。
屋子中央是一張被暗紅色污跡浸透的長木桌,唯一的光源就是木桌上蠟油堆積的紅燭。
左側有個架子,架子上有一些大小不一的鼓和燈籠,鼓面怪異,燈籠跟魂燈類似,只是沒有符文。
右側墻角堆著一些骨頭,幾個壇子,壇子上有褪色紅紙寫著酒字,墻上掛著許多刀斧工具,血跡斑斑。
屋子最深處還有什么東西,太黑看不清楚。
桑雀從袖子里抽出一塊手帕綁在臉上,上面還帶著點艾草的味道,提神醒腦。
桑雀依舊先丟了石子進去,等待片刻沒動靜之后,她搬來嚴道子的太師椅卡在門口。
恐怖電影和游戲里不都是這樣,主角一進去,門就自行關上,再也拉不開,她不得不防。
拿了外面的燈盞點燃,桑雀彎腰避開門口交錯的紅繩和鈴鐺,走進屋內。
鈴鈴
陰風起,桑雀感覺到一種壓制力,讓她體內那股屬于癸丑的陰寒之氣急劇收縮。
這里果然能極大的壓制癸丑的力量,嚴道子肯定是故意將癸丑的東西放在這里,等癸丑自投羅網。
但桑雀是活人,屋里的布置對她沒有多大作用。
“奇怪,總覺得這屋子大小和外面看到的不一樣。”
桑雀盡量減弱呼吸頻率,以防有什么致幻的東西,她握緊柴刀,舉著燈盞朝著屋子最深處走去,趁早找到趁早走。
燭火飄搖,地面青磚也被一層厚厚的紅色污跡覆蓋,黏膩發臭。
經過長桌時,上面驀地出現一個趴著的少女,背后一整張皮被撕下,鮮血順著少女垂下的手臂淋漓散落。
桑雀一恍惚,長桌上什么都沒有,左側架子上一個手鼓突然掉下來,砰的一聲嚇了桑雀一跳。
“嚴道子就是在這里舉行血祭的吧,那些鼓皮和燈籠皮,肯定就是人皮了。”
桑雀心中發寒,加快速度。
她從外面看,屋子長寬最多五米,但她進來之后至少走了十幾步,才看到屋子最里面的墻壁。
墻下是一具黑漆漆的棺材,棺材蓋打開,桑雀舉起燈盞,里面什么都沒有。
“難不成是嚴道子給自己準備的癸丑要的東西到底在哪”
桑雀環視周圍,黑暗在吞噬燈盞光芒,暗處仿佛有無數不懷好意的目光,盯得桑雀頭皮發麻。
鈴鈴
紅繩上鈴鐺微微晃動,桑雀快步走到左邊架子前,查看上面的鼓和燈籠。
癸丑缺失的是心臟,胳膊,一對眼珠和舌頭,架子上顯然沒有這類東西。
桑雀查得仔細,發現架子下地面的污跡跟周圍污跡不太一樣,青磚還有些松動,她用柴刀撬開青磚,在下面發現一個上鎖的木盒。
取出木盒,桑雀用柴刀劈開鎖頭,里面整整齊齊碼放了一沓符紙,還有兩根紅燭。
不同于驅邪符是黃紙紅符文,這些符紙全都是白底黑符文,符文詭異扭曲,好像小鬼在紙上跳動。
能藏起來的肯定是好東西,桑雀果斷將木盒里的符箓和蠟燭全部塞進衣襟里,繼續去別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