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了又有些忐忑,其他兩個婢女也有些緊張,這點小事,世子會理會嗎
周景云聽到了,先是看過來一眼,然后走過來,端詳一刻,指著其中一套“這個怎么樣”
莊籬看是一套杏黃襦裙,便含笑點頭說聲好。
春月春紅春香眉開眼笑忙取過衣裙給莊籬在身上比了比。
周景云看過去,雖然顏色素淡,但她眼睛明亮,肌膚白皙,宛如春日的嫩柳一般清亮。
他移開視線看向妝臺“有什么首飾嗎”說到這里又幾分歉意,“我沒給你準備。”
春月忙說“有有,先前去薛夫人家,好多人送了見面禮,夫人讓少夫人收著。”說著忙去取來捧給周景云看。
周景云從中挑出一對碧璽花,往莊籬頭發比了比。
“這個吧。”他說。
春紅機敏地捧來銅鏡,莊籬和周景云都向鏡子里看去,看著鏡子里的對方,雖然同床共枕的一晚,但還是有些陌生。
莊籬抿了抿嘴一笑。
周景云也笑了笑。
許媽媽帶著雪柳就是這個時候站在門外的。
隨著稟告,小丫頭掀起了紗簾。
看到這一幕,許媽媽心里冒出賞心悅目郎情妾意幾個詞。
婢女們忙亂亂著收起銅鏡衣裙首飾,又請許媽媽坐。
“世子和少夫人今日要出門,我就不多耽擱了。”許媽媽道謝,說了侯夫人的話,又看著身后跟著雪柳,“雪柳臨走前,來拜別世子和少夫人。”
自進來雪柳就一直低著頭,聞言噗通跪下,重重在地上叩了三個頭“奴婢走了。”
看起來很恭敬,但聲音跟地面一樣硬,連世子少夫人的稱呼也沒有。
就好像她拜別的不是眼前人,而是死去的陸三娘子。
但此時也不好挑她的錯,畢竟真要走了。
春月等人神情復雜地看著她。
周景云點點頭“好,一會兒你們跟著我們的車走,拐到定安伯府,我進去跟伯爺和夫人說一聲。”
許媽媽應聲是,又看了眼莊籬,想到侯夫人的叮囑,遲疑一下笑著說“夫人說,少夫人到時候不用進去了,也不是遞過帖子,貿然上門不好。”
周景云再次點頭“我知道。”轉頭對莊籬說,“你在車上等著。”
莊籬應聲是。
看著世子溫和的眉眼,許媽媽心想夫人的叮囑多此一舉,世子哪里舍得讓莊氏受冷臉面。
她笑著施禮,再拉起雪柳,兩人退了出去。
雪柳走到院門時停下腳步,向后看去。
許媽媽心里咯噔一下,忙攥住雪柳的胳膊“好姑娘,咱們可好聚好散。”
雪柳看著她,嘲諷一笑“媽媽放心,我只是再看一眼,不是舍不得走,當初我和小姐一起進來”說到這里咬住下唇,眼中淚光閃閃,“現在,我和小姐都走了。”
現在雪柳說什么話,許媽媽也不會喝斥,輕聲安撫說“好孩子,以后想回來看,自然能回來,夫人這里永遠為你開門。”
雪柳冷笑一聲,甩袖子大步向前去。
想到適才見到的一幕,眼中滿是恨意。
好,好,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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