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籬安撫她們“沒有問題,是真的,有世子呢,別擔心。”
春月握著手咬牙說“本就是真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誰能跑到我們家里換走絹花”
春紅春香都跟著點頭。
外邊的人跑不進來,那自然是家里人換的呀,莊籬看著婢女們笑著說“真真假假的,自有做絹花的人驗看。”
她看向門外。
好好看一看,仔細驗一驗吧。
這是雪柳第一次進皇宮。
雖然她是被從一個小角門帶進來,走過了好幾道夾道,被帶到皇后殿一角暗閣里,并沒有能看到皇城的壯麗。
但單單一個皇后殿暗閣就足以讓她震撼。
多寶架是紫檀木嵌象牙的,架子上玉器瓷瓶金花玉樹琳瑯滿目,軟榻上五彩坐墊,金絲銀線靠枕,閣內流光溢彩。
雪柳跪坐在地上,看得有些失神,不是都說皇后節儉嗎可見皇家的節儉跟普通人家是不一樣的。
門外有細碎的腳步聲,雪柳循聲看去,見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使,腰里掛著尚儀的牌子。
這是定安伯夫人的遠房親戚,如今在尚儀局為司賓,托了她的關系才能這么快告到皇后娘娘跟前。
雪柳小聲喚“秦姑姑。”
秦司賓看她一眼“去東陽侯府的人快回來了,你最好別說謊,娘娘心情可不好。”
雪柳拼命搖頭“奴婢沒有說謊,娘娘的宮花是奴婢親手從水里撈出來的。”
秦司賓要說什么,門外傳來小宮女的喚聲“秦姑姑,黃姑姑和李公公回來了。”
秦司賓轉身忙走出來,看到前方兩個人邁進了大殿,她忙理了理衣裙跟過去。
皇后娘娘坐在椅子上,似乎剛發了頓脾氣,胸口劇烈起伏。
三個小宮女跪在地上悄無聲息的收拾碎裂的瓷片。
“一個冷宮,以往都是瘋子宮女們守著就足夠了,現如今派了禁衛,是怕那賤婦逃走嗎”皇后斥罵道,用手重重拍打桌面,“還有那個大膽的內侍,眼里有沒有本宮打不死那賤婦,本宮還打不死一個太監嗎”
兩個宮女跪下抱住皇后的胳膊“娘娘息怒。”“娘娘不可傷了自身。”
大宮女勸“聽說是白循家有人逃了,陛下大怒,所以才要戒備,免得那犯婦再出問題。”
皇后咬牙“將那犯婦賜死不就萬事無憂了,還不是舍不得。”
說到這里,看向進殿內的女使和內侍,轉移了怒火。
“查的如何”她坐直身子喝道,“是不是如今連一個侯府小媳都敢蔑視本宮”
走在后邊的秦司賓將頭垂了垂,皇后娘娘心情不好,正是舉告的好時候。
皇后不能對皇帝如何,一腔怒火總要有發泄之處。
這時候得罪皇后的人,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就算是侯府世子少夫人也休想逃過。
秦司賓攥了攥手腕,新的金手鐲沉甸甸,更沉淀的是定安伯夫人塞給的一處田契。
“娘娘,東陽侯府里,宮花還在。”
內侍的聲音傳來,秦司賓身子一僵,抬起頭。
皇后皺眉看內侍捧著的小盒子,里面一朵絹花整整齊齊。
她再轉頭看桌案上擺著的一朵被剪爛的絹花。
“怎么回事”她問,旋即豎眉,“一個小婢敢耍本宮”
秦司賓忙上前“娘娘,許是假的,東陽侯世子少夫人既然損壞了絹花,為了以防萬一,肯定偽造了一個。”
去東陽侯府的女使想了想帶回來的茶,尤其是周世子遞上茶的笑容,遲疑一下,說“少夫人看起來很平靜,并被查問的沒有慌張,絹花也是我們親手取來的,沒有作假的機會。。”
秦司賓忙說“看人從來都是知面不知心,娘娘,還是辨認絹花真假吧。”
皇后一臉煩躁“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說著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坐直身子,“來人,把白氏犯婦帶過來,她做的絹花,讓她辨認真假。”
說到這里冷笑。
“皇帝要問案,本宮也要問案,看誰還敢攔”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