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伯母您帶著我去求見皇后,說莊氏的絹花是被我拿走了,我拿來借用一下,莊氏不知道。”
這樣就能解莊氏危難。
當然這樣做的目的不是為了莊氏,而是讓東陽侯府欠她們人情。
到時候,再讓秦司賓當著皇后的面提一句許親,皇后厭惡莊氏,一定會很樂意打莊氏的臉,親自做媒將她許給周景云。
有皇后開口,再加上她舍身為莊氏,就不信周景云還能拒絕。
定安伯夫人看著錦盒里的絹花。
“我舍下臉跟人求來的。”她哼了聲說,“這人情還不知道拿什么還呢。”
陸錦挽著她胳膊笑說“您是世子爺的岳母,您的人情,世子爺隨便拿出一點就足夠還他人了。”
那倒是,當年兩家剛做親的時候,她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
定安伯夫人看陸錦一眼,帶著幾分酸溜溜“你可真是運氣好。”
陸錦忙收了笑,帶著幾分哀戚“是三姐姐的福蔭我。”
可惜她女兒沒福氣,定安伯夫人恨恨,但現在也沒辦法了,侄女總好過那個外人莊氏,拍了拍陸錦的手,不咸不淡說“你知道就好。”
兩人正各懷心思說話,婢女瑤琴急急忙忙沖進來“世子,世子來了。”
定安伯夫人和陸錦愣了下,周景云怎么來了
“在東陽侯府盯著消息還沒有嗎”
“有了,說是看到宮里來人了,但很快又走了。”
“怎么走的抓走了莊氏嗎”
“沒有”
“然后就是世子出來了,往皇城去了。”
再然后就是到她們家來了
來她們家做什么難道去皇城給莊氏求了情,又來找她們幫忙定安伯夫人心神不寧地想著,腳步都有些亂,差點崴腳,還好陸錦攙扶著她。
“伯母,雖然我們原本打算到皇后跟前如此行事,但在世子跟前也可以。”陸錦低聲說,“總之讓世子知道我們的好心就好。”
話雖然這樣說,她也心神不寧,待走到門口,看著坐在廳內,臉色平靜的周景云,心里咯噔一下,來者不善。
“你這是什么意思啊”定安伯拉著臉抱怨,“來了也不說話,你來擺什么臉色。”
周景云不理會他,看著走進來的定安伯夫人。
定安伯夫人看著他擠出一絲笑“景云來了”
周景云看著她,不說話也不笑,更沒有起身施禮,絲毫沒有往日那般端正有禮。
定安伯再忍不住氣惱“怎么李家的事你幫了忙,就來我跟前擺架子了”
周景云淡淡說“伯爺既然記得李家的事是我幫了忙,就算不知恩圖報,也不能害人吧。”
本要坐下的定安伯夫人頓時站起來,顫聲說“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怎么害你了你可別血口噴人。”
周景云看著她“怎么害我,伯夫人心知肚明。”
陸錦一咬牙上前“姐夫,是不是雪柳出事了”說罷,轉身對定安伯夫人喊,“伯母,她說跟父母去相親看人家,難道是騙咱們的”
定安伯夫人看著陸錦的眼色,但情緒根本轉不過來,一時間又是慌又是怕又是傷心,想說兩句硬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在說什么”定安伯的確不知道,看著情況不對,不解問。
“姐夫,不管雪柳做了什么,都跟伯父伯母無關,你”陸錦流淚說道。
“住口。”周景云看向她,說。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或許是冷冷的眼神,讓陸錦咽喉宛如中了一箭,頓時卡住了聲音。
以前周景云雖然不親近她,但從未這般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