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年紀大了比你小幾歲,我覺得自己還是不懂事的孩子。”她笑說。
本來也還是個孩子,周景云心想,這話就不說出來了,只笑了笑。
“春梅她年紀大一些。”他接著說,“就是母親要問,也先問她。”
他還是在跟她解釋昨晚去梅姨娘那里的事啊,莊籬將蜜餞吃下去,點點頭“我知道了。”
其實,她也沒知道什么,周景云心想,他的話還沒說完
他和春梅其實一開始就是做個樣子,當初陸三娘太賢惠,進門就要給他張羅抬姨娘添新人,他只能把春梅拉出來,當時也跟春梅說好了,春梅也是很樂意,昨晚去春梅那里,又再次重申一邊。
“還和以前一樣,你可能接受”他問。
梅姨娘連連點頭能能能,只要求不趕走她,衣食無憂就知足了。
既然如此,他也放心了,春梅按照先前睡在一旁的小床上,他則獨占一張大床,回家這么久,也第一次可以攤開身子放心大膽睡一覺,結果,莊籬出事了。
他知道,她的確不是因為春梅吐血。
只是,到底是他不在的這晚犯了病,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
不過,和春梅的事其實也沒必要跟她說,猶豫間,聽莊籬的聲音繼續傳來。
“莊先生用命救回我一命,但我的身子還是很差,一旦睡不好,或者熬神費心,就容易犯病。”
“我昨晚想起了一些舊事,我姐姐的事。”
白妃的事,周景云認真看著她。
“你知道我姐姐是怎么被選入長陽王府的嗎”莊籬說,“我們家這種身份,根本就不在待選之列。”
周景云記得當年皇帝賜皇子們新人的事。
當時是太子被定罪謀逆,但拒絕上門抓捕的官兵,緊閉府門點了一把火燒了東宮。
東宮的大火燒了三天,太子太子妃包括才四歲的皇長孫,以及數百內侍宮女皆亡。
所有人都被嚇壞了,京城的街市都關了,所有人閉門不出。
這時候,皇帝下令選良家女子賜給其他三位皇子們,以示父親的慈愛。
賜給皇子的女子,都是名門望族,白循只是鳳州一個小武將,他的女兒的確不該在名單上。
所以也便有了那個傳言,白循投了蔣后,獻出了女兒。
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在白瑛進了長陽王府后沒多久,白循被調任隴右都護府連升三級為行軍司馬。
想到這里,周景云忍不住輕嘆一口氣。
“你父親確有將才。”他說,“被提拔本是理所應當。”
只不過這世間太多理所應當無人在意了,她做了,反而成了不應當,周景云垂下視線。
莊籬被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說得愣了下,旋即又明白了,周景云的意思是贊譽她父親,并不認為投靠了蔣后才得到升職嗎
這些也無所謂了,就算被傳污名,父親也不在意。
“我父親說了,為國效力,保國泰民安,他無怨無悔,被問罪斬首那一刻,也不后悔進隴右都護府。”莊籬說。
周景云看她,抿了抿嘴似乎要說什么,又沒說出來。
“聽起來的確是蔣后黨,死而不改是不是”莊籬笑著說。
她還能調侃,周景云忍不住笑了,這個女孩子總有一種脫離世間紅塵的灑脫。
“志向如是國泰民安的人,的確寧死不改,死而無悔。”周景云說。
莊籬笑了笑,接著說“在賜婚之前,我父親是被上官要求進京了,但”
她看著周景云。
“皇帝也好,皇后也好,都沒有召見我父親。”
“我父親就是在兵部述職,見到的也只是兵部的一眾官員,不到半個月,就回鳳州了。”
“然后,賜婚的詔書也跟著來了。”
周景云愣了下,也就是說,白循見都沒見過蔣后,何談投靠。
“那”他遲疑一下。
“我父親進京的時候,哥哥們留守鳳州,我姐姐跟隨父親去了。”莊籬說,“她說沒去過京城,想要去看看,父親就帶她去了。”
周景云想到什么,難掩驚訝看著她“你的意思是”
白瑛見了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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