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擇也沒問,徑直走到白瑛身邊,白瑛小心翼翼伸出手指,碰了碰張擇的衣袖。
“這次有聽到鈴聲嗎”她問。
張擇搖搖頭。
白瑛松口氣“看來不是蔣后鬼魂干的。”
張擇扯了扯嘴角“已經請圣祖觀的人看過了,否則臣怎敢來見娘娘。”
白瑛看著他抿嘴一笑“中丞坐下等吧。”又向大殿那邊看了看,“剛說到車駕,還要一會兒呢。”
張擇道謝坐下來,說“祭祀上的車駕,坐起來可不舒服,娘娘提前準備好。”
宮中能參加祭祀的,只有皇后和皇子們,白瑛一個妃嬪,如今連妃嬪的稱號都沒有,按理說是沒資格的,但因為懷有皇嗣,以及蔣后鬼魂的威脅,皇帝一定要帶上白瑛在身側,皇后為了子嗣,也不得不同意。
王德貴在旁笑呵呵說“多謝中丞提醒,奴婢一定做好準備。”
張擇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這里有太多宮女內侍,他只是一個來等候覲見陛下的臣子,跟妃嬪不好有太多話說。
不過白瑛很想說話。
“中丞,你在外邊可聽到金玉公主的傳言”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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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傳言張擇搖頭,雖然皇親國戚只要是蔣后黨,他毫不留情,但日常卻并沒有時刻盯著這些人,又忙著查朱善的死因。
“陛下發了好大的脾氣,派了人去公主府訓斥公主。”白瑛掩著嘴說,眼睛里都是笑意。
金玉公主從來沒把她看在眼里,她當然也看不上這個愚蠢的公主。
除了皇室血脈,這個公主一無是處。
人的命,就是這么不公平。
“公主怎么惹怒陛下了”張擇問。
陛下很懦弱,對兄弟姐妹遇到麻煩不聞不問,但也不敢對兄弟姐妹們惡言惡行。
當了皇帝后,再不用戰戰兢兢,對于剩余不多的皇親血脈們也變得很親和。
尤其對金玉公主這位一母同胞的姐姐更是尊寵有加。
怎么舍得派內侍去公主府訓斥這可是很嚴厲的懲罰。
王德貴在旁笑說“公主去靈泉寺禮佛了三日,走了之后,禮佛寺的僧人都睡著了,被登山的香客發現,傳到市井變了味。”
變了味
“說公主在佛寺”王德貴壓低聲音,“淫亂。”
市井里的話更不堪,說公主把佛寺的和尚淫了個遍,導致和尚們都累的昏睡不醒。
張擇愕然。
金玉公主的確行事荒唐,當年的上官學還是美少年的時候,被她硬搶進府,生米做成熟飯。
但在佛寺淫亂
金玉公主可是很挑剔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她的眼。
白瑛待王德貴說完了,才說“我是不信這些謠言的,必然是其他人詆毀公主的。”說著一笑,“中丞得閑可以幫公主查查。”
她用得閑兩字,可見只是說好聽話。
這位公主的聲譽本就狼藉不堪,多一些謠言詆毀也不算什么。
張擇想到什么,看向王德貴“你剛才說靈泉寺的僧人怎么了”
白瑛在旁略有些不悅,怎么他還真要去給金玉公主查這件事啊
王德貴說“就是大中午的都在睡覺。”
張擇喃喃一句“大中午的,都。”
沒有僧人會在大中午的覺,還都睡覺,靈泉寺可沒有這樣的戒律。
這件事有古怪。
他猛地站起來向外走去。
白瑛坐直身子,這么急就去啊
“你不等見陛下了”她沒好氣地喊道。
張擇在門口略一回身施禮“臣先去查一些事,再來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