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靈泉寺的僧人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在編織夢境,讓他們同時入睡。
不僅如此,還將她也拉了進去。
原來如此。
她原本也以為賞梅那天是自己舊疾發作,身體不好,所以才出現了幻聽幻視。
原來是入了別人的夢境。
她知道,這世上不止她一個怪物,必然有類似她這樣的人。
現在的問題是,這人是針對僧人的,還是是針對她而來的
夜色籠罩大地,監事院里依舊燈火通明。
張擇看著桌案上鋪著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出現在靈泉寺附近的人名。
排查下來,除了靈泉寺的和尚外,只有東陽侯少夫人有些許異常。
這個,也不算什么異常,周世子是愛妻心切,想多了。
很明顯那莊小娘子是自己大病初愈身體不好罷了。
另外也還有一個
張擇視線落在一個名字上,上官月。
因為當天在靈泉寺和上官可久打架,也被問詢,當問到有沒有異常時候,那小子也說有。
“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著靈泉寺哭了。”
“我以前從未哭過,中丞大人,我懷疑我被上官可久打傷了頭。”
“上官可久害我如此,我的父親和家里人一樣來訓斥我,還威脅要把我趕出京城。”
“中丞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
想到這些話,張擇甩了甩頭,這個惹人厭的外室子,的確腦子壞掉了,還想用他來對付上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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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擇又不是傻子。
張擇的視線從這些名字上移開。
“金玉公主身邊人怎么說”他問。
一個隨從說“公主帶了二十個仆從進了靈泉寺,一共住了三天,其間閉門謝客,專心禮佛,除了邀請過一次東陽侯世子,被拒絕,沒有其他人進出靈泉寺。”
另一個隨從補充“公主在寺內作息跟在府內一樣,多數是白日睡覺,晚上禮佛,其間沒有察覺任何異常。”
張擇沉默一刻,公主的作息是白日睡覺,莫非這些和尚是被公主的作息影響了
不不,他再次甩去這個想法,一兩個人可以說是被影響,但那么多人一起是不可能的。
井水沒有被下過藥,寺內也沒有迷香的殘留。
“中丞,中丞,有消息了。”一個隨從疾步奔進來,“有人知道怎么能讓很多人同時入睡。”
張擇視線一凝。
或許是廳內的燈火太亮,又或許是監事院黑壓壓的官服太嚇人,被帶進來的中年男人佝僂著身形,眼神躲閃。
這是一個在街市上賣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