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次莊籬受到影響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
按理說白籬這樣一個孤女,對蔣后黨來說無足輕重無關緊要,但周景云想到沈青那日的話,總覺得他對這個孤女的態度有些古怪。
“不不,不用。”莊籬在旁忙搖頭,看著周景云,“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張擇極其多疑,世子不知而坦然才能不引起他的懷疑。”
周景云沒說話。
莊籬說:“我真沒事,我跟莊夫人日常也學過祝由,對它有一些了解,它是針對特定人實施的,不會傷害旁觀者,你放心,我真的沒事。”
說著伸手扯了扯周景云的衣袖。
“世子,你安全我才能好好的。”
周景云看著莊籬,她神情似乎擔憂又似乎撒嬌,忍不住笑了。
“好,我知道,以不變應萬變。”他說。
莊籬笑著點頭。
周景云差點抬手摸摸她的頭,還好克制住了,抬起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頭,問:“還要喝水嗎”
莊籬搖頭,自己先躺下來,對他眨眨眼:“我要睡了。”
周景云一笑,從枕邊拿起書:“好,睡吧。”
他翻開一頁開始讀書,眼角的余光看到莊籬沒有像以往那樣閉上眼,而是躺在枕頭上看著他,聽得認真,看得認真。
周景云的視線凝聚在書頁上,全神貫注,未敢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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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天地靜謐。
莊籬睜開眼,聽著耳邊輕輕的呼吸聲,看著身邊周景云的側影。
他平躺著,手里還握著書放在胸口。
莊籬伸手將書輕輕拿開,掀開被子,將周景云放在外邊的手臂放進去。
或許是感受到碰觸,周景云動了動,但并沒有醒來,而是往被子里縮了縮。
看著露出半張臉的周景云,咄咄逼人的美貌被藏起了一半,呈現出些許俏皮。
莊籬靜靜看了一刻,自己也躺平,視線看著帳頂。
雖然安慰了周景云,但其實她認為靈泉寺的祝由術應該是沖她來的,否則不可能輕易就把她拉入夢境。
施術要么近身相對,要么借物。
進京后她接觸的人有限,也從不用他人的東西,如果真有人對她施咒催眠,她不可能毫無察覺。
莊籬伸手按在心口,哪里出了問題
夜色越來越濃,如深海將人吞沒。
海底泛起涌浪,一層又一層將在海水中漂浮的人猛地托出海面。
莊籬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看到自己站在安靜的街道上。
冬日的夜,寒風刺骨,她身上單薄的寢衣隨之飛舞。
她感覺不到寒意,看著眼前,眼神從茫然到凝重。
她做夢了
不應該啊。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無法控制自己的小孩子,神魂已經固定,不會無意識做夢。
她抬手一抓,有藤蔓平地而起,帶著她扶搖而上,落在一處房檐。
眼前的街道是她和周景云剛走過的,向東看,有一支菊花盛開搖曳,那是薛家薛姨媽的所在,向西看,有點點光亮,那是林夫人的所在,再向遠處,雖然城池刺目,但清晰可見,那是皇城。
的確是她的夢境。
莊籬站在屋檐上怔怔一刻,突然想起來。
今天周景云說靈泉寺是有人施術,她應該去看一看,靈泉寺的和尚們夢境里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對,沒錯,她不能只靠周景云打聽消息。
莊籬邁步向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