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侯世子這個前岳家不甘心,故意陷害周景云那個新妻子。
將那婢女引進來的女官,也跟定安伯夫人是遠親,還送了不少錢和地契。
事發后,婢女當場就被女官摜死了,而定安伯府一家人急急慌慌離開了京城。
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小事,還賣給周景云做個人情,也沒有再繼續追查。
現在看來,這計謀并不是針對周景云那個新妻子,而是往宮里送咒物。
那婢女死的干脆,定安伯一家走的利索,分明是計謀達成,逃了。
張擇躬身一禮“臣這就去查。”
說罷轉身大步而去。
白瑛在后跟著“你好好想想,查仔細些,整個定安伯府都不許放過,別讓她再跑了。”又叮囑,“別打草驚蛇,就讓她不知道我們猜到了。”
張擇沒有回頭只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白瑛站在了門口目送。
王德貴忙扶著她“娘娘別出去,外邊冷。”
白瑛沒有再走出去,看著張擇走遠,再低下頭,看已經隆起的小腹。
她伸手輕輕撫上。
有的人,就是天生不祥,就不該活著。
如今她已經攀到了從未有過的高處,誰也別想毀了她的好運勢
“公主來了。”
王德貴忽地說。
白瑛抬頭看去,見金玉公主緩緩走來,身后一如既往跟著兩人。
不過,跟以往不同,身后的隨侍不是美貌少年,而是兩個頭發花白的老者。
真是稀奇。
金玉公主性情乖張,當初先帝在的時候,曾經當街鞭打路人,就是因為嫌棄路人長得丑經過她眼前了。
當然,有些美人老了也是美人,只不過,隨著走近怎么看,這兩個老者年輕的時候肯定不是美人,老了就更談不上美貌了。
白瑛心里調侃,金玉公主這是故意給皇帝看嗎
先前因為靈泉寺僧人的傳言,金玉公主被皇帝訓斥罰閉門思過,一直到祭天才讓出門,而且到了行宮,也沒像以前那樣召見金玉公主。
所以金玉公主現在出門不帶美少年,只帶老朽,是為了讓皇帝看,以后別說她淫亂。
白瑛心里忍不住笑,又譏嘲。
這種蠢女人啊,偏偏天生尊貴,什么都不用付出,就當了貴人。
金玉公主緩緩走近,也看到了站在門邊的白瑛。
這里可是御書房,皇帝和朝臣商議國事的外殿。
皇后都輕易不能踏足。
此刻白瑛站在這里,雖然不穿金帶銀,沒有堆砌珠寶,但御書房的一瓦一磚都在為她增光添彩。
金玉公主心里冷笑一聲,也就皇帝相信自己的宮妃是個嬌怯可憐人兒。
這女人仗著有孕,早晚要圖謀權勢,把皇后取而代之。
與金玉公主的視線相撞,白瑛忙低下頭,一手撫著肚子,在王德貴的攙扶下屈膝施禮“見過公主。”
按照金玉公主的習慣,她們這些后妃都不在眼里,不過是皇帝的玩物。
就連皇后都被她提名道姓的喊,還常說是自己的侍婢。
她這個出身普通,如今又是罪婦身份的宮妃,金玉公主更是不會多看一眼。
但就在她垂下頭的時候,耳邊傳來金玉公主的說話聲。
“不用多禮。”
白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驚訝地抬起頭。
金玉公主看著她,從下到上打量一眼,雖然眼神難掩高高在上,但竟然說了句“大冷天的,別在門口站著。”
白瑛忙施禮應聲是,慌張怯怯“公主,里面請”
她的話沒說完,金玉公主已經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