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娘子愕然:“這怎么行!她算什么!我們怎么能聽她的!”
沈青笑了笑,他當時也是這般反應。
“這怎么不行?將來我就是蔣后了。”那小娘子理直氣壯說,“你們這也算是提前適應,合情合理。”
真是好笑。
“別擔心,所謂的聽她號令,最多是她有需要,我們幫忙罷了。”沈青對黃娘子說。
黃娘子皺著眉頭:“但我們怎么約束她?你的琴已經斷了,你沒辦法給她織夢。”
她口頭說說,本事比沈青不小,萬一反悔,甩手走人,誰能奈何她?
沈青自然也問了,卻得到那女子一聲嗤笑。
“現在不是你們跟我講條件的時候了。”她說,“而且,你也親眼看到了,為了對付你,我自己催念生,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是的,先前宮宴上,在他沒有控制的情況下,莊籬喚醒了蔣后,以此來誘惑他的蛛絲琴弦,然后斬斷。
他的確被她斬斷了琴弦,但她因為催惑自己,告訴自己是蔣后,也必然生念扎根。
不同的是這念是她自己控制的,壓制在心海深處。
但也不會真的永遠可控,她這種體質的人,能讓他人入迷障,自己也容易陷入迷障。
“不知道什么時候,念不可控,我就不知道我是誰就瘋瘋癲癲了,所以趁著我還清醒,來換點好處。”
“沈青,你要是不在意,我就自生自滅去。”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那可是娘娘…沈青對黃娘子笑了笑:“其實她能主動來見我,對我來說就是有利的…”
他再次看向竹籠,原本灰敗的木雕蝴蝶,似乎恢復了一絲光艷。
她來給他談條件,也相當于給了許諾,給了他新念。
黃娘子輕嘆一聲,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現在的確也沒別的辦法,這是唯一的機會。
“那第三個呢?”她想到沒說完的事。
沈青發出一聲嗤笑:“供她財物。”
……
……
供她財物當然是有必要的。
白籬站在街口,將手里的錢袋掂了掂。
先前她是周景云的妻子,嫁漢穿衣吃飯,在東陽侯府不用自己花錢。
現在她不再是東陽侯少夫人,上官月收留她,給她棲身之所,她還沒報答他救命之恩,總不能真就的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連衣服都是穿他的。
她有今日都是被沈青害的,花他的錢理所當然。
白籬看著街上,天近黃昏,街上人來人往,這是宵禁前最熱鬧的時候。
不知道會不會看到周景云?
念頭閃過又笑了笑。
看到了又如何,他也不認得她,她也不能去跟他說話。
白籬將荷包放好,想到什么,問一個路過的小娘子:“楊家鋪子在哪里?”
那小娘子含笑給她指路,白籬道謝匯入街上的人群中。
……
……
暮色沉沉,簾帳外也不再有需要遮擋的光亮,里外都昏昏一片。
躺在床上的上官月繃緊的身子慢慢舒展,下一刻人猛地睜開眼,下意識向左右看,暮色中臉上滿是驚恐。
“你醒啦。”
有女聲傳來。
伴著聲音傳來,上官月臉上的驚懼散去,看到前方地上坐著的一個女子轉過身來。
室內的昏暗陡然散去,宛如珠光瑩亮。
“快來,我給你買了好東西吃。”白籬笑盈盈招手。
上官月臉上笑意散開,從床上一躍而下:“什么什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