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年后,沈青找來了,我們與他從無交集,也不知道這個人,他來了就說,是娘娘告訴他來找我們…”
說著這般奇怪的話,莊蜚子卻是信了。
又恰好白家出事,莊籬化夢而行,迷失在心海中,所以…
就有了后來發生的事。
周景云默然一刻:“我明白了,一開始的確是乍見珍寶歡喜不已,后來也的確是斟酌割舍做出了抉擇。”
莊夫人張張口,又嘆口氣:“是我們對不住她。”
室內安靜一刻。
“她,現在還好吧?”莊夫人低聲問,“路上聽人說東陽侯世子少夫人過世了。”
說到這里又一笑。
“她那性子,兇的很,斷不會坐以待斃,必然是脫身而去了。”
周景云冷冷說:“如果可以,這世上沒人愿意那般性子。”
是啊,誰不想溫柔恬靜,安安穩穩,只是被逼無奈,莊夫人神情一黯不說話了。
“她現在很好。”周景云說,“所以我還是把你留在眼前,才能放心,免得影響了她。”
莊夫人看著他:“世子這樣想很周道,遇到我們,是阿籬的不幸,但能遇到世子,是她的幸事,多謝你,沒有像我們這般舍了她。”
周景云沒有接著這個話,站起身來:“夫人早些歇息吧。”說罷走了出去。
走到大街上,暮鼓已經到了最后一刻。
“世子這里距離別院近,不如在別院歇息吧。”豐兒提議。
萬一半路上被查住,又要費一番口舌。
周景云揚鞭催馬:“不,回家去。”
豐兒無奈只能催馬,世子現在真是,家里也沒有少夫人了,卻總是天黑就急著回家。
回家也是空蕩蕩孤零零一人嘛。
周景云聽到了豐兒在旁的嘀嘀咕咕,沒有理會他,小孩子懂什么,莊籬雖然不在了,但她曾經在過,家里處處都是痕跡,怎么能叫空蕩蕩孤零零呢?
……
……
夜色沉沉,金水河中的樓船比以往更喧鬧。
但白籬并沒有守在廳內,如同先前所說的,一切規矩照舊,遇到麻煩的時候喊她就行。
只不過此時此刻,鑒于上官月的新身份,更沒人敢在這里鬧事。
伴著忽遠忽近的喧囂,白籬在黑暗中沉沉睡去,直到被人推動肩頭。
“白籬,白籬。”
女聲在耳邊輕喚。
“快醒醒,看熱鬧了。”
看熱鬧?
什么熱鬧?
白籬猛地睜開眼,看到夜色璀璨,她不是在樓船上,而是坐在白玉欄桿上,腳下懸空,衣裙輕輕飄動。
隨著衣裙飄動,旁邊出現一雙白皙的腳,也在輕輕的晃動,腳踝上一串紅寶石鏈閃耀著光芒。
她慢慢轉頭看向身側,身側的女子微微抬著下巴,脖頸白皙修長。
“我以前最喜歡坐在這里,能俯瞰整個皇宮。”她說,然后轉過頭看著白籬,“后來我也是從這里跳下去摔死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