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喚道,看了眼已經關上的內室門,“還有什么事要說嗎?”
沒什么事要說,只是,剛才,白籬跟他說去休息的時候,他突然想再抱她一下。
先前抱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推開他,還伸手也抱了抱他。
不過,先前是因為著急擔心,失而復得激動,現在他再抱住她,她會怎么想?
而且他又是為什么想要抱住她?
當聽到她不見了那一刻,他真的很著急,很傷心,還很害怕。
當看到她出現在門口,沖過去抱住她的那一刻,他是從未有過的踏實和歡喜。
只想那一刻是永遠。
想要和一個人永遠是什么?
“公子?”蔡松年再次喚,皺眉看著李余,適才那女子說了什么?公子臉色倒不是再陰沉嚇人了,但卻魂不守舍……
李余嗯了聲沒說什么邁步走了出去,再轉過身親手輕輕將門拉上。
蔡松年將風帽給他戴上,雖然樓船上很安全,但此時天色已亮,碼頭上人來人往,河面上船也很多,萬一誰眼尖看到識別認出,公子說是守陵呢,卻又出現在樓船,名聲不好聽。
“公子,她怎么說的?”蔡松年問,不待李余回答,皺眉沉聲說,“她真是太過分,公子以誠待她,她卻我行我素,太無…..”
無禮還沒說出來,原本走神的李余沉聲打斷:“別亂說,她去做的事,與我十分相關!”
蔡松年愣了下,什么事?
李余看他一眼:“此事事關重大,過些時候再告訴你。”
她?能做什么事關重大的事?蔡松年疑惑,該不是說兩句好聽話哄騙公子的吧,看著風帽遮蓋下李余微微翹起的嘴角,眉眼輕快,不過是吃個早飯的時間,公子就變成這樣了。
士之耽兮不可說也。
蔡松年心里又冒出這句話。
這個白籬,還當過東陽侯少夫人,不知道是怎么哄騙那位周世子的,竟然敢窩藏她。
如今公子又是如此。
這女子的確不可小瞧。
蔡松年胡思亂想,但也無可奈何,或許等公子說了親,有了定性會好一些。
“公子。”他也不再追問,只提醒,“回程都安排好了,天黑能到皇陵,宮門也留好了,這樣明日清晨你從陵墓內出來,無人察覺。”
李余搖搖頭:“先不回去,我去見公主。”說著又一笑,看向皇城的方向,“然后再去見陛下。”
蔡松年有些驚訝:“公子,這個時候去見陛下?”
說了守皇陵,還沒幾天,就跑回來,是受不得一點苦,言而無信啊。
而且現在皇帝有了小皇子,他這個曾經的皇長孫就跑回來……不好吧?
“不,現在才好。”李余一笑,“生了皇子我跑回來才好,如果生了小公主,我只怕在皇陵回不來了。”
身為成年的皇室子弟,又是曾經被先帝喜歡的皇長孫,父親又是先太子,先太子也被恢復了皇室子弟身份。
如果白瑛生個公主,皇帝還是沒有皇子,那他這個長成的皇室子弟,皇帝一定會對他生疑。
只有金玉公主依仗的他,處境會很艱難,不管做什么事都會被人盯著,很危險。
現在好了,皇帝有皇子了,皇帝松口氣,他的處境也會輕松一些,他才能更有機會壯大自己,然后…..
李余臉上的笑意散開,他真是好運氣啊。
是誰給他的好運氣呢?
他轉頭看向房門,眼前又浮現白籬對著他模仿他垂下嘴角的樣子,宛如在做鬼臉。
那個鬼臉如玉石,眼如星辰,清靈可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