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嚇死了。
“我母親態度不好,你別難過。”他輕聲說。
白籬搖頭:“我雖然沒有母親,但我想如果是我出事,我母親也不會態度好。”她說著一笑,“我母親可不是貴夫人,她在我姐姐的夢里還跟人打架呢。”
她伸手摸了摸臉。
“你都這樣了,侯夫人都沒有打我。”
周景云笑了笑,看著她:“你別擔心,我其實準備好了的,避開了心口。”
白籬看著他,神情無奈:“這叫什么準備好了你是病急亂投醫,胡亂試一試的吧,就沒想試了這個不管用,白挨一刀?”
試了不管用,再試別的嘛,周景云心想,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幾日她做的事”他想到什么開口。
白籬打斷他:“那些事我都知道。”
知道嗎?周景云默然,聽白籬的聲音繼續傳來。
“不是她害我如此的,相反,她還救了我,否則我已經被吸入黍米珠,再也回不來了。”
她救了她啊。
周景云肩頭放下,他就知道,她的確有殘酷的一面,但也不是那種真為非作歹的人
“總之,你不用擔心,你現在好好睡覺,休息,把身體養好,我們再說其他的。”
周景云說聲好,也端詳白籬的面容:“你也一夜未睡了,休息會兒吧。”
白籬嗯了聲:“我在這里守著你歇息。”說罷在床邊跪坐下來,雙手搭在床上,看著他。
周景云想說這怎么能休息好,但又想或許離開這里她更休息不好,那就,在一起歇息吧。
到底是元氣大傷,看起來說話清晰,但不說話后,似乎一眨眼就睡了。
白籬有些不安忙輕聲喚孫太醫,孫太醫過來查看脈象,說:“是睡了,多睡就好。”
白籬這才松口氣,再次對孫太醫道謝。
孫太醫退了出去,透過山水紗簾看到那女子趴伏在床邊,一手支頤,一手輕輕撫周世子的臉。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孫太醫忙收回視線。
李余掀起車簾,看外邊天光大亮,街口來來往的人也增多了。
如所料,昨晚東陽侯府的門房拒絕開門,江云更是虎視眈眈看著他,一副若敢向前邁步,就動刀的架勢。
李余沒有硬闖,但也沒有離開,在蔡松年不解的眼神中,躺在車上睡了。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他沒有做夢,毫無痕跡。
不知道阿籬有沒有來過,有沒有幫上她。
不過隨著天光亮,蔡松年送來了新消息。
“剛才孫太醫回太醫院了。”他低聲說,“說是周景云喝醉酒把自己刺傷了。”
這話一聽就是東陽侯府糊弄人的話。
只能撿著聽。
所以就是周景云受傷了。
李余若有所思,莫非聽到要成親,周景云還想阻止?結果惹怒蔣后鬼,被她刺傷了?
念頭閃過,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他們別傷害阿籬的身體就好。
“江云。”李余從車上跳下來,示意站在門邊角落宛如石塑的男人過來。
江云抱著劍木著臉走過來。
“我不硬闖,我回家等著。”李余說,“你去傳個話,誰有空了見見我,告訴我出什么事了。”
說著原本有些漠然的神情一變,真誠又忐忑不安。
“畢竟,我很擔心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