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鶴染向前走了一步,“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那查無此人的丫鬟,就是”
“是喜鵲。”
宋微塵淡淡開口,丁鶴染葉無咎二人見她如此篤定反倒吃了一驚。
“她見我失憶失語,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在一刀捅向我心臟之前親口說出,讓我記著,地獄的門是喜鵲為我開的。”
墨汀風聞言滿眼皆是殺意,他目光落在房內一只花瓶上,那花瓶竟兀自爆開,倒嚇了宋微塵一跳。
“聯系各地州府,活捉喜鵲,我要親自審。”
丁鶴染見狀趕緊表態,“大人息怒,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一定給嫂子,呃,桑濮姑娘一個交代。”
“關于喜鵲,你可還記得什么細節我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她背后可能有別的陰謀。”墨汀風看向宋微塵。
“她那日”
宋微塵回憶起喜鵲那番“變臉”,心跳陡然加快,臉色又白了一分。
“乖,算了別想了,不要勉強。”墨汀風擔心她驚悸再度發作,緊著制止。
她可是白袍,怎么能這么不堪其負,定了定心神,宋微塵努力讓自己表達的清晰明了。
“我見到她時還是個普通丫鬟的樣子,自稱喜鵲,見我沒有反應好像很失望,于是當著我的面喝了一種藥水,眼見著她的臉變成了她恐怕是被人為毀了容,右臉像是被熱油燙過,眼角和嘴角拉扯著緊緊擠在一起,十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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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我有意識時已經被帶到了那座青樓,來了個胖子想對我不軌,不過也多虧有他才陰差陽錯讓我想起一切,再后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嫂子你是不知道,那胖子見你跳樓以為自己背上了人命,而且是樊樓乾字房的人命嚇壞了,我們闖進去時他正嚇得渾身篩糠尿褲子。而且看上去他也沒撈到什么便宜,一臉的血都干巴了。”
“不過你也真夠膽子大,二十四層的高樓說跳就跳,要是大人沒抓住你,后果不堪設想。實話實說,我闖進門時遠遠看見那露臺一抹紅紗一閃而逝,知道是你跳下去后,也差點尿褲子。”
丁鶴染邊說邊撓頭,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宋微塵淡淡笑了笑,不愿細說彼時那絕望的一幕幕,從進入鬼市開始,她哪里是膽子大,只不過是一次次被逼到了絕境,寧可一死也不想活著受辱罷了。
然而就像她此時說得輕描淡寫一般,宋微塵不愿把那些傷痕再翻出來示人,徒增煩惱傷人傷己不說,搞不好還會增加他們的負罪感,何必呢。
“嫂子,說真的我挺佩服你,在那樣的境地臨危不懼。”
“什么嫂子,你又亂稱呼。”宋微塵奶兇奶兇看著丁鶴染,反觀墨汀風倒是一臉受用。
“這么叫特別順心順嘴,嫂子你也提前適應適應。”
宋微塵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他,丁鶴染就是墨汀風的小迷弟,馬屁拍得飛起,她何必跟他白費唇舌。
“無咎,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分明他的表情不對勁。
她心里清楚,這里面最不受干擾,一心只為破案奔忙的還得數葉無咎,他才是司塵府的核心穩定中堅力量。
“我與那老鴇聊過,她話說一半又改了口,我懷疑最初進入乾字房的另有其人,并不是那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