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桓當然清楚墨汀風對她的在意和看重,侄子秦徹借自己的場子如此放浪形骸,他絕不會替他出手,自然也不準自己的女兒出手。
秦桓能在境主位置上坐如此之久,他的手腕必有過人之處。
而他此刻最好的作為,就是袖手旁觀。
恰好借這個功夫,秦桓認真打量起這個叫桑濮的女子,一身月白紗衣,玲瓏身量,纖腰盈盈而握,一頭黑發如瀑,玉簪輕綰,略施粉黛卻有渾然天成之美,神清氣靈毫無凡俗媚態,倒更顯得清楚動人。
難怪墨汀風會為她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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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侯爺當真好興致。”
“不過再好的興致,用錯了對象只會喪氣敗興,秦小侯爺可認同?”
墨汀風冰刃般的眼神讓秦徹不由往后退了兩步。
“認同,認同。”
“墨大人的話,本侯哪有不認同之理!”
秦徹擦了擦有些汗津津的額角,略顯尷尬的訕笑了一下。
墨汀風伸手溫溫柔柔地將宋微塵拉到了自己身旁,這個舉動當著殿中眾人,明顯是在“宣示主權”以及“兩人關系”。
“好得很,既然秦小侯爺認同,那墨某就將酒樽取走了。”
他輕易將那已經焊進石柱的酒樽拿了下來,
“改日我與桑濮的喜酒,定會請秦小侯爺到府上喝個夠。”
說罷他頭也不回,牽著宋微塵向境主正席而去,留下秦徹愣在原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墨汀風玩真的,竟然真的要娶一個毫無家室背景的凡塵女子。
“這小浪蹄子當真好手段,也不知床榻間的功夫有多了得,能把姓墨的迷成這樣,可惜了老子吃不到這口肉!”
秦徹又氣又憾,死死盯著宋微塵背影滿眼的不甘。
……
“你方才出去后……一切還好嗎?”
趁著還未走到境主跟前,墨汀風輕輕問道。
她出去了那么久,他的神識卻無法感知到任何,這其中定然有異。所以盡管此刻宋微塵好端端的在身邊,他亦是說不出的擔心。
“誤入了諸葛八陣山,幸虧嵇叔去把我接了出來,沒事。”
宋微塵把與孤滄月見面的片段盡數隱去,她不想讓墨汀風知道她因他受傷。
事實上,宋微塵甚至有意避免自己想起方才花園里的遭遇——大鳥怎么可能那樣對她呢?一定不是真的,一定都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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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到境主面前,這是宋微塵第一次以桑濮的身份見秦桓,必須收拾心緒好好應對,絕不能再像白袍面圣那次似的“打開方式不對”,她強迫自己暫時忘掉孤滄月的事,專注眼前。
“民女桑濮,拜見境主大人!能赴境主家宴為您撫琴獻藝,是民女修了幾世的福氣,桑濮惶恐!”
她跪拜下去,像朝圣的信徒,十足的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