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什么秘密,你來南江黨校參加培訓,所有的資料都已經報備過,不用花費什么功夫。”
許純良向前欠了欠身子“什么原因讓你對我如此上心,你該不是看上我了吧”
墨晗冷冷望著他“許先生,開玩笑也要有分寸。”
“我沒開玩笑,應該是你今天的表現讓我有所誤判,現在我已經明白了,你沒看上我,對吧”
墨晗有些不適應他說話的方式,太直白了,缺少內涵,她正在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點頭,如果不點頭豈不是意味著自己看上了他這廝挖坑的水準一流。
許純良又道“幸好,我也沒看上你。”
墨晗波瀾不驚的明眸泛起一絲漣漪,馬上收回了自己剛才的想法,許純良這個人太聰明,而且步步為營,隨時醞釀著反戈一擊,充滿套路。
許純良敏銳把握到她呼吸節奏出現了紊亂,不過墨晗又迅速調整了過來,能讓這位心態沉穩的美女情緒隨著自己波動頗有些成就感。
墨晗道“我不會喜歡比我小的男人。”
許純良微笑道“難怪你喜歡跟欒總在一起。”
墨晗雪白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慍色,她呼吸的節奏再次紊亂了,這廝是故意在氣自己,她甚至生出馬上解釋清楚的念頭,可她又覺得沒這個必要,又讓自己兩難的一句話,否認則證明自己不喜歡欒總,不表態豈不是等于默認他的這句話是正確的這個人太狡猾了。
墨晗今天來找許純良的確有事,而且在見面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真正見面之后,許純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亂了她做事的節奏。
當一個男人開始故意用言語刺激你的時候,證明他很可能對你有意思,墨晗認為許純良也是如此,如果繼續跟隨他的節奏起舞,那么自己只會更加被動,即便是在商務談判中,墨晗也少有如此被動的經歷。
“欒總讓我找你的。”
“他為什么不自己來找我”
“大概欒總認為年輕人之間更好交流。”墨晗喝了口茶,調整了一下對話的節奏,試圖重新拿回主動權“你應該清楚欒總的狀況,如果你可以將他徹底治愈,我們可以付出一筆讓你滿意的報酬。”
許純良笑瞇瞇望著墨晗“我救過他一次,他也給了我一些回報,只是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我不是醫生,所以沒有悲天憫人救死扶傷的情懷。欒總對我也欠缺信任,否則坐在我對面的不應該是你。”
許純良明察秋毫,如果欒玉川對自己的醫術深信不疑,絕不會僅僅用一張五萬面值的購物卡來表達謝意,身患頑疾卻不肯親自前來,表明他欠缺誠意。
墨晗道“是你自己沒有把握還是你懷疑欒總的誠意”
許純良搖了搖頭道“兩者都不是,我懷疑這件事根本就是你自己的主意,欒總可能根本不知道你來見我。”
墨晗心中一驚,此人非同小可,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背著欒玉川來見他這個人表面玩世不恭,可心思縝密到可怕的地步。
“我對他的生死不感興趣,我對你和他的關系也沒有任何的興趣。”許純良飲盡面前的那盞茶“你們的感謝我受到了,我該回去了,謝謝你下午的耐心陪伴。”
許純良離開的這一周里,長興醫務處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最麻煩還是趙曉慧的糾紛,她在索賠金額上拒絕讓步,雙方的第一次談判以失敗告終。
代表院方談判的黃立德在這次談判中充分暴露了太多的短板,業務不熟練,準備不充分,在患者家屬的質問下節節敗退,甚至連反駁之力都沒有。
至于楊振剛,他壓根就沒參加調解會,不是他不想參加,而是院里擔心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