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因為混亂擁擠,而無法在街道上前進的奴隸,紛紛把苗頭轉向了街邊的普通老百姓。
弱者舉刀伸向更弱者。
“夕陽城的人全都該死”
“就是你們夕陽城的人要買我的命是吧我讓你買我讓你買我砍死你看伱怎么買”
“殺殺殺這是夕陽城的人欠我們的”
瘋狂咆哮怒火
放出來的奴隸們,這一刻仿佛化作了不安定的暴徒,在后方妖魔追擊的壓力下,發泄著最原始的惡。
這一刻,甚至后方吃人的妖魔,都仿佛顯得微不足道。
甚至有百姓,在被奴隸們控制住后,看到妖魔闖進他的家里,屠殺著這些奴隸的時候,他反而露出解脫般的笑容,任憑妖魔吃掉他的腦袋,變成無頭尸體,和周圍的妻女尸體,整整齊齊。
瘋了,亂了,癲狂了
在夕陽城那些老爺看來,只是一行數字,只是一句報告的內容,落在夕陽城的百姓上,就宛如一座大山般,能把人活活壓死
更可悲的是,他們并非是死于妖魔之手,而是死于那些奴隸之手
包香露,藏在米缸里。
大大的米缸,剛好能容納她嬌小的身材。
米缸的蓋子是虛掩著的,留有一條縫隙。
通過這條縫隙,她通紅的眼睛,親眼看到了親生父母,慘死在這些惡徒之手。
通過這些人的對話,她知道了這些人的來歷。
原來是奴隸
她曾聽朋友提起過,那些可憐的奴隸,如何被富貴人家的子弟玩弄,過的豬肉不如的生活。
那時的她,心中還涌起了同情心。
但現在,這種情緒,消失了。
她的眼里,只有恨
她的心中,只有恨
殺
殺殺殺殺殺殺
她要殺光所有奴隸,她要為父母報仇
但在之前,她得活著她牢牢記住了那幾個奴隸的長相,仿佛要將其摸樣,永遠印在心中
可就在這時
米缸的蓋子,被人揭開了
包香露的心臟,在這一瞬,停頓了半秒,緊接著,即使如炸毛的野貓一般,死死地盯著揭開米缸蓋子的男人
“兄弟們,看看我發現了什么”
“還有活口趕緊殺了過來防守大門,等會妖魔殺進來,我們都得死”
“別急啊,向來只有夕陽城奴役我們的時候,今個,我要替弟兄們,奴役一次夕陽城的人女娃,你給我聽好了,想活命,就給我跪在地上學狗趴的爬兩圈給我大哥們叫喚兩聲狗叫聲”
刀,架在了包香露的脖子上,是家里割草用的那把鐮刀。
她小時候還當玩具使過,沒想到現在成了她催命的工具。
包香露屈辱的聽話跪地爬行,卻在引得那些奴隸哈哈大笑后,那把奪命的鐮刀,再次舉起了。
包香露這一刻,心如死灰。
卻在下一秒
砰
一只異類的粗壯大手,破門而入,橫抓一圈,直接抓走即將砍下鐮刀的那名奴隸。
“妖,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