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宣告實在沒什么力量,明明這段時間都是圣杯會追著喬跑,成為死敵也不過改變情形。
“但是你們本來就要殺他吧和他的父親有關。”
克雷頓好奇圣杯會與瑪尼家族的關系,喬更是豎起了耳朵,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具體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不過瑪尼家族曾是我們教會的一個代理人,好像是掌握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拿來威脅我們要脫離教會,作為代價。我們簽下契約,倘若喬瑪尼終身作為普通人生活,我們就不再打擾他,若是他主動尋求超凡的力量,就會有執行者殺了他。不過他既然沒有死,就說明克拉拉早就背叛了我們。”
摩爾輕描澹寫地說“這件事在我們教會里也流傳很廣,但直到半年前,還沒人相信喬瑪尼活了下來,都把這件事當做一個笑話。”
“這是為什么”克雷頓問他。
“因為當時的裁決者讓克拉拉待在他爸媽的屋子里,只要看到她,就算是探尋超凡。”
這是在鉆契約的空子,而且相當巧妙。
克雷頓也開始想知道喬是怎么活下來的了,他看了眼喬,就知道后面的話喬肯定沒有聽進去,這位“命定的受難者”正沉思著過往的事,淚流滿面。
克拉拉可是看過嬰兒時期的喬,說明他們共處一室過,那個笨蜘蛛沒理由不動手。
或許克拉拉真的背叛了圣杯會,又或許她只是不忍對嬰兒下手。
克雷頓打算回去再問問她。
“那么,現在的喬能否發揮出圣物的作用。”比起喬的家事,他更關心現在能拿到什么。
既然用來打開仙境之門的原界鯨胎盤和另一件鑰匙都湊齊了,好像他們也不缺什么了。
“理論上是可以的。”摩爾說,他看了眼喬“不過用活人我們沒試過,他的精神介入可能會干擾與仙境的聯系。但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話,連接仙境倒是輕松。”
“中尉”
喬從父母遺留的愛中擺脫出來,睜大眼睛瞪克雷頓,他拒絕涉入這種稀奇古怪的儀式里。
“隨你怎么想,不過如果我是你,就會嘗試過去看看。”
喬看克雷頓沒有強制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氣。
“那我現在還不想。”
“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覲見圣物,就算沒有鑰匙,它也能讓我們瞻仰仙境的光輝。可惜,圣物已經被破壞了。”摩爾在心底咒罵著在原界鯨胎盤上留下牙印的存在,但他不敢直言怨忿“它有一些缺口,雖然可以修復,但現在肯定用不了。”
“你知道怎么修復它”克雷頓問他。
“我知道。”
摩爾回答得毫不猶豫。
臉上和脖子的疼痛提醒他,就算他不知道,這會兒也該說知道。
“那就留你還有用。”
克雷頓并不這么想,因為他本來就是暗裔,這個圣物對他而言沒有很高的價值,但他需要引導摩爾誤判這一點。
有希望的人才會認真做事。
他自覺下一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你的母親,”他回想了一下才說出那個代替了“羅莎”的蜘蛛教士真名“阿西娜現在在哪兒”
“你來的不巧,她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摩爾在第一次羞愧之后,說出自己母親的情報竟沒有半點猶豫。
克雷頓一爪子拍在他身邊“你說謊我沒有聞到她的氣味。”
“我說的是真的她用了別人的身體”
少年盡力把上半身往后仰,那個快有他上半身一半大的狼頭非常有壓迫力,而且還在不斷噴出熱氣。
“她能用別人的身體”
“你見過克拉拉,她和阿西娜很像,因為都是寄生魔。”
克雷頓沒從書上學到過寄生魔的內容,他努力從克拉拉身上還原蜘蛛教士的形象,認為那些蜘蛛腿一樣的東西可能是插入尸體的脖子操控骨骼移動的,但同時得出結論
“那她的腦袋應該也不靈光。”
“克拉拉才是異類,你不要以為寄生魔是她那樣的。”摩爾字里行間透出對自己姐姐的不屑一顧,并且克雷頓注意到他對自己的母親也直呼其名,毫無尊敬。
“即使是暗裔,其中也有會因為凡胎拖累而沒能進化完全的家伙。作為教士的后代,她的身體和能力卻在溝通仙境之后還沒有能得到完全的祝福,這才被拿去當契約惡魔的身體材料,去看守瑪尼家的獨子。結果現在”
他悄悄瞥了喬一眼,又收回目光。
狼人對他沒由來的自信感到驚奇“可你還是人類,怎么敢確定自己之后能做得比她好”
“因為比她做得好才是正常情況。”
喬從回憶中回神,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突然又聽到了有關自己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