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門框變成了一幅畫框,席勒和維克多站在一片金黃的背景中。
維克多用手指摸上嘴唇,席勒看到他的指尖在顫抖,積蓄了一夜的情緒爆發出來的時候,這位平時溫和又穩重的教授,看起來快要崩潰了。
他的眼神甚至開始有些不對焦,就好像許多可怕的幻象在困擾著他。
“如果諾拉死了”維克多的聲音響起,像是一把弦被崩斷的琴弓,他用求救一樣的眼神看向席勒說“我會不會也像這樣瘋了”
席勒說不出那個答案,因為他現在面對著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他的病人,而不是漫畫或電影中的某個角色。
對于劇情的熟悉和先知先覺的預言落在這里,帶不來一點穿越者本該享有的優越感,只能帶來更沉重的悲哀。
這個世界上個人有個人的悲劇,沒有哪一種答案能夠成為悲劇的唯一解,因此也就沒有救世主。
在哥譚這座城市中,有人演悲劇,有人演喜劇,有人為悲劇狂笑,有人為喜劇流淚,有些人笑著哭,有些人哭著笑。
沒有人能讓所有人都哭,也沒有人能讓所有人都笑,穿越者和預言家也不行。
這就是哥譚,一座無法被拯救的城市。
畫框中的金色背景快要溢出來,忽然,維克多顫抖著轉身,他快步的走回病房,直直的盯著科波特說“跟我來,科波特跟我來”
科波特被他扯著,從病床前站起來,走出醫院,晨光吞沒了他們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門邊的席勒也消失了。
重新走進實驗室的維克多飛快的把沾滿水汽的外套脫掉,然后扔到一旁。
他撫著科波特的后背,把他推進去,然后走到實驗臺前,他轉身對著科波特。
維克多似乎失去了平時的儒雅和溫和,面容在實驗室冷色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神經質,也有些瘋狂。
“科波特”
維克多看著科波特的眼睛,那里面有科波特看不懂的溫情、期盼,和常人難以理解的偏執。
不像是一個老師在看學生,更像是一個父親在看兒子,或者說,更像是一個從悲劇中被拯救出來的人看向另一個悲劇,是無邊雪原上,一個旅者看向另一個旅者。
這時,科波特聽到維克多問他
“科波特你知道水是怎么變成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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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笑不出來了,我不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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