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宗若安那里,她已經知道樊成才被內部調查,別的事情都由下屬頂罪了。
不知道是不是樊成才又犯事了
以那種人做事的習慣,夏初見不信他只對他們小隊“強取豪奪”過。
跟姑姑吃晚飯的時候,夏初見把這個消息拿來當八卦佐餐。
夏遠方若有所思地說“如果樊成才被特安局逮捕,還需要上法庭嗎”
夏初見“姑姑,您這就涉及我的知識盲區了。”
夏遠方看她一眼“我給你圈的幾篇政體文,你得給我背熟了。”
“姑姑,背熟了又有什么用啊死記硬背,不會還是不會。”夏初見抱怨道,覺得晚上的野犀豬肉四喜丸子都不香了。
“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別管懂不懂,伱先給我背熟再說。”說到夏初見的學習問題,夏遠方立刻就被帶偏了,也不再想那個樊成才的事。
此時木蘭城西區的豪華別墅區里,樊家的那幾座別墅,都被一身灰色外勤制服的特安局行動司人員圍滿了。
宗若安帶隊,看著人把一箱箱資料從樊家別墅的地下室里搬出來。
“挺厲害啊木蘭城懲戒署近二十年的人事變動記錄,都在這里呢”呂堅朋隨便翻看了幾本資料。
“嘖嘖,還挺雞賊,網上一份資料,私底下一份資料,敢情你們給上面報的數據,都是假的啊”
呂堅朋拿起一個存儲盤,插入自己的量子光腦,飛快瀏覽了一遍,然后傳給宗若安。
宗若安也迅速看了一遍,點頭說“也不算全部做假,大部分都是量才錄取。但是,重要位置,無一例外,都是樊家,或者樊家的姻親占據。”
樊成才因為之前木蘭城關卡的案子,已經回大府郡接受“內部調查”去了,并不在木蘭城。
現在留在這里的樊家人,都是看門的。
唯一一個像點樣子的,是從大府郡過來玩樂的樊成心。
他是樊家旁支,但因為嘴甜,跟樊家長房關系很好。
此時他帶著自己三個保鏢縮在屋角,大氣都不敢出,再也沒有了在私人會所的囂張氣焰。
宗若安背著手,慢慢踱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你就是樊成心”
“是,首長,我是樊成心。您貴姓”樊成心見宗若安制服上的軍銜是上校,立即諂媚起來。
他太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了。
從小就會看人的眉眼高低,才在大府郡樊家長房混得風生水起。
宗若安卻沒有跟他寒暄的意思,只是盯著他還打著夾板的腿,淡聲問“你的腿怎么了”
“首長,這話就說來話長了前幾天那個私人會所羽不是發生了縱火案和槍擊案嗎很不幸,我就是槍擊案的受害者”樊成心指了指自己的腿,苦著臉說,“膝蓋被打碎了,對方手可真黑也特么的真準”
宗若安容色稍霽。
樊成心見宗若安好像對他有點同情的意思,立刻打蛇隨棍上,要把自己說得更慘一點。
他眼珠一轉,臉上的神情更加愁苦,看起來都快哭了“首長,不瞞您說,我的未婚妻,就死在私人會所的縱火案里,好慘啊燒得尸骨無存都成骨灰了”
宗若安神情沒有什么變化,淡淡地說“是嗎為什么你未婚妻燒死了,你沒燒死”
樊成心“”
這話聽起來不是很友善啊
樊成心覷著眼睛,使勁兒打量宗若安,可從他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呂堅朋見樊成心的眼神不對勁,忙呵斥他說“首長問你話還不回答”
樊成心嘴角抽了抽,賠笑說“當時她在包廂里面的單間,我在外頭,等起火了,我沖過去的時候,被人暗槍打中膝蓋。后來是爬出來的。唉,我本來想娶她的”
宗若安這時才“嗯”了一聲,在樊成心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點,輕描淡寫地說“那你是私人會所案件的親歷者木蘭城懲戒署的人沒有給你們錄口供嗎”
樊成心嘻嘻笑著,說“我這不是受傷了嘛我是受害者干嘛要我錄口供”
“那你的未婚妻,為什么被燒死”宗若安語氣平平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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