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臥室的地板上,污血流了一地。
靠近窗戶的地面上,躺著一具赤裸上身的無頭男尸。
“這這這這是誰”樊博維聲音顫抖,瞪著臥室地板上那具無頭男尸,只覺得心臟越跳越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樊成器瞳仁猛地一縮,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難道難道事情沒有像他們預想那樣發展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們可是下了血本
整棟小樓,明明已經加強了物理屏蔽。
那是一種基于建筑材料的電磁屏蔽系統,可以隔絕遠紅外線熱成像夜視技術的窺視。
主要目的就是讓在室外警戒的那部分權氏安保成為“瞎子”,看不見別墅里面的情形。
他早上還確認過,物理屏蔽還在生效,根本不應該有人知道這棟別墅里發生了什么。
但是地板上的尸體,又讓他沒有了任何僥幸心理。
二弟,原來失敗了
但是,如果二弟失敗了,那權采薇到哪兒去了
樊成器心念電轉,馬上說“這是我二弟他被人謀殺,怎么到這里來了昨天我們聊到很晚,他才回自己別墅我要去查監控,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對了,權氏貴女呢她是不是受了驚嚇還是,失蹤了”
云女蘿看向樊成器,唇邊依然帶著一絲微笑,淡淡地說“樊大公子,你的意思,是我權氏殺了樊二公子,然后扔到我家貴女的臥室里你當我們權氏,是弱智”
樊成器忙擺手,略帶驚慌地說“不是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不定是有歹人,謀害了我二弟,然后又想栽贓權氏貴女我二弟不如權氏貴女貴重,希望權氏貴女完好無損,沒有受到歹人的傷害”
“是嗎在樊大公子心里,伱二弟是個完全的受害者了”云女蘿拿出口罩,慢條斯理戴在臉上,“各位失禮了,這氣味實在太沖。”
宗若安自從看見地上那具男尸,就眉頭緊皺。
他忍不住說“兩位怎么一口咬定這就是樊二少他連頭都沒有。”
而且上身赤裸,下身只穿著脫了一半的連體衣。
就這個樣子,雙方都認定這是樊成才,眼力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云女蘿微笑說“宗上校,我可沒有認定這就是樊二公子,是這位樊氏大少,一口認定,這是他二弟。所以樊大少,你為什么能認出來呢”
樊成器沒想到這把火還能燒到自己身上,嘴角抽了抽,說“我對我二弟非常熟悉。這具尸體雖然沒有頭,但是他的肩膀上,有個傷疤,是以前被人刺殺過,中了槍傷。”
那尸體的左肩,確實有這樣一道略圓的舊傷痕。
樊博維陰沉著臉,突然說“既然這里發生了謀殺案,還有權氏貴女失蹤了,我們得報警這件事,我們樊氏一定追查到底”
權與歸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覺得自己已經夠混賬了,沒想到這樊氏父子倆,居然還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企圖脫困
真是一轉眼,就把一個施暴者,說成了受害者
而且還口口聲聲把權采薇扯進來,其實就是在用魚死網破,威脅他們權氏
云女蘿也覺察到這一點。
這一剎那,她還是有點佩服這樊氏父子倆,腦子轉得快,還能拉著權氏的名聲,特別是權氏貴女的名聲一起下水。
樊氏父子的打算就是,如果你想追究我們的責任,我們就讓你權氏這一代唯一的貴女,從此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