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臉懵,但陸嵐汀還是應俞導的要求,發了條宣傳普利特市汽水梨的微博。
就在他成功發送的那一剎那,忽然聽見耳畔響起熱烈的歡呼聲
嗯發條微博而已,大家用得著這么激動
陸嵐汀抬起眼。
哦。
是在慶祝梨終于吃完了。
郭浪捂住肚子站起身,一個踉蹌又側摔了下去,被宋言拙試圖伸手接住,卻被連帶著摔到了床沿上。
郭浪艱難爬起“吃醉了,站不穩。”
陸嵐汀“恩人,我扶你”
于是陸嵐汀和任疏郁一邊扶一只胳膊,把郭浪送出了房間。
身后,其余嘉賓也都接連站起身。
不想分梨,只想分離。
他們倆于是站在門口,目送嘉賓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里,才關上門。
這狹小的一方空間里,重新又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任疏郁站了會兒,回身換上羽絨服,又彎腰拿起垃圾桶里塑料袋兩段的抽繩,熟練地打了個結“我扔外面去,不然晚上味道會重。”
陸嵐汀連忙穿衣服“我也去”
任疏郁低聲笑著按住他胳膊“交給我吧,是室友的職責。”
說罷任疏郁轉身便離開了。他只好又坐回床沿上。
幾秒鐘后,他忽然想起什么,幾步跑到窗邊,拉開了不透一絲光線的窗簾。
黯淡朦朧的黑夜下,被路燈照亮的、一望無際的雪白的冰封之地,壯觀地映入眼底。而在這白雪皚皚之間,亦是穿得一身白的任疏郁,正推開民宿大門朝外走,將垃圾利落地扔進了深黑色桶里。
似乎察覺到視線,任疏郁站定在原地后,倏地抬起頭,遠遠對上了他的目光。
陸嵐汀下意識朝他歡快地揮了揮手,看見任疏郁也抬起手掌,在虛空中晃動了一瞬。
房間寂靜無聲,恰如窗外的雪地。
就在那一瞬間,陸嵐汀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
他和任疏郁好像那種
剛搬了新家的夫夫,深夜一起送走來暖房的客人們,然后又忙著一塊收拾家里的殘余。
這種怪異念頭把他嚇了一大跳
陸嵐汀立即手戳太陽穴,發布命令
禁止瞎想,違者罰款五百萬
大腦嚇得立馬不想了。
任疏郁回到民宿推開房間門,看見陸嵐汀滿臉通紅,立馬快步走到跟前“又燒起來了”
陸嵐汀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只是又有點渴,對。”
任疏郁放心地退了兩步“普利特市的自來水可以直接飲用,味道還不錯,要去試試么”
“誒”陸嵐汀眼睛亮了起來,踩著拖鞋“啪啪”朝衛生間跑去。
擰開水龍頭,冰涼清澈的水源嘩啦流出來,他便翹著嘴
巴湊上去接,甘甜的味道淌過唇舌,留下一陣森林深處的清香。
任疏郁默默靠在門邊,看見陸嵐汀在光滑的洗頭臺前乖巧地俯著身子,柔軟的脊背彎曲成一條弧線,那雙筆直的小腿被他的睡衣緊緊包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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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時喉結滾動,肩頸都在微微顫抖,淡粉色的唇瓣在透明液體的浸潤下全部都濕透了。
陸嵐汀沉迷在品嘗可食用自來水中,好半天才抬起頭,依依不舍關上水龍頭“喝飽了。”
任疏郁低笑了聲“有情飲水飽”
“”陸嵐汀透過鏡子反光,看見任疏郁雙手挽在胸前朝他走過來,發現自己的耳垂莫名紅了“這么甜的水,誰喝了都得動情”
“好吧。”任疏郁打開水龍頭,也低頭學著陸嵐汀方才的樣子飲了口水,喝完后擦了擦嘴
“我也喝飽了。”
“你和它有情,現在我也和它也有情了。四舍五入就是”
狹小的衛生間里,那一瞬間仿佛空氣都停止了流動,但任疏郁話沒說完,卻頓在了那里。
陸嵐汀感覺某個模糊又隱蔽的答案,好像在心底即將呼之欲出了。
但他卻又不敢相信。
索性閉上眼睛唱
“就是你愛它,我愛它,蜜水冰城甜蜜蜜。”
任疏郁撐在洗手臺邊嗆了下“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