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在她眼中如此不值錢
林江年深呼吸一口氣,隱匿了情緒“所以,他們的死被算在了本世子的頭上”
“沒錯”
許嵐點點頭,看向林江年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那陳鶯鶯在臨江城也算是小有名氣,愛慕她的才子不少。此次死在了你們臨王府,不知多少人對你恨之入骨”
“那些才子這些天在城中當眾罵你狗世子,寫詩寫文章怒斥你喪盡天良,甚至揚言要聯合起來上奏朝廷,告你濫殺無辜,讓陛下治你的罪”
林江年沉默了一下“對本世子有什么影響嗎”
許嵐上下打量了林江年幾眼,略有些遺憾的嘆氣“除了讓你名聲更差一點外,估計沒什么影響”
這里是臨江城,是臨州山高皇帝遠,當朝天子的圣旨,在臨州甚至不如臨王一句話管用。
這便是大寧王朝自開國以后,這百年來唯一封的異姓王的含金量
臨江城內的這些才子們罵歸罵,憤怒歸憤怒,但終究只是一幫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無能狂怒。
說要上奏朝廷告御狀
真若如此,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臨江城都是個問題。
臨王府經營臨州十幾年,整個臨州境內不知遍布臨王府多少眼線。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傳到臨王府去。
再說這臨王世子在臨州境內也早就沒了名聲,早年間欺男霸女,魚肉百姓,早成了無數人痛恨至極的紈绔
此次雖然牽連死了這么多人,但畢竟是臨王世子遇刺在先,臨王府的報復自然也是順理成章。那些人掀不起什么太大風浪。最終也不過是將陳鶯鶯和清風樓等人的死罪責歸咎到林江年身上。
在茶余飯后私底下聚會時,義憤填膺的罵幾句狗世子罷了
除此之外,并無太大影響
似乎想到什么,許嵐眼眸中多了幾分促狹“怎么想不想去聽聽外面的人是怎么罵你的”
“不感興趣。”
林江年面無表情。
臨江城內。
某家茶樓
“鶯鶯姑娘不但被那狗世子睡了,還無辜被抹黑成兇手,被殘忍殺害,狗世子怎么如此狠心”
“可憐的鶯鶯姑娘那么善良漂亮,又怎么可能會是刺殺那狗世子的兇手污蔑,一定是污蔑”
“定然是那狗世子公報私仇,鶯鶯姑娘不愿意委身于他,那狗世子便惡向膽邊生”
“鶯鶯姑娘嗚嗚我的鶯鶯姑娘,你死的好慘”
“這口氣我咽不下去,諸位,那狗世子這些年來欺男霸女,肆意壓迫欺辱百姓,如今更是猖狂至極,濫殺無辜。今日鶯鶯,明日諸君啊不如我等寫下血書,聯名上京城告御狀,如何”
“”
隨著一位身穿儒衣的年輕讀書人義憤填膺站起,憤憤發言。
周圍突然陷入死寂一般的平靜。
茶樓內眾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位不知天高地厚大放厥詞的年輕人一旁原本正罵的起勁的幾位仁兄也悄悄往旁邊挪了挪,與此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這年輕人徒然見周圍安靜下來,還有些茫然大伙怎么不說話了
不多時,一列急促的上樓腳步聲傳來,兩個官兵出現,不由分說便將這年輕人拷走。
“你們干什么你們憑什么抓我放開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我要報官,我要報”
等人被抓走后,茶樓內不多時又恢復了熱鬧。大伙繼續議論紛紛,那幾位仁兄又重新罵起了狗世子。
罵歸罵,但從始至終,都沒人再提起告御狀
茶樓角落一處靠窗的雅座。
許嵐一只手撐著桌面,另一只撐著下巴,側耳聽著外面的嘈雜議論聲,玩味的看了眼對面的林江年“看吧大家是不是都在罵你”
林江年冷笑一聲“都是刁民罷了”
心頭卻嘆息不已罵的可真狠啊
雖然罵的是那臨王世子,但這個鍋,林江年得背。
“誰讓你這些年不干人事就你做的那些破事”
許嵐瞇起眼睛,冷笑一聲“本姑娘都想給你來兩刀”
林江年無視了她,看向窗外。
從茶樓窗口望去,能入眼半個臨江城的景色。這是林江年第一次瞧見古代的繁華景色。
車水馬龍,古色古香的房屋坐落在城內,街道之上人來人往,商販行人摩肩接踵,繁華至極
這里便是臨江城么
許嵐靜靜看著對面的林江年,盯著他的臉龐看了一陣。收回目光時,突然想起什么。
“誒”
林江年回過頭,便見許嵐略帶幾分好奇的看著他,左右確認了下,稍稍壓低了聲音。
“那個陳鶯鶯你真睡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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