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顏芙凝嘟囔一聲。
做得太丑,拿不出手不說,更遑論給旁人做了。
她伸手“你先把荷包給我。”
傅辭翊眉峰微聚“怎么都給我了,還能還回去的”
他緊緊按著荷包,坐到自己那側床沿。
顏芙凝走到他跟前,再度伸手“我還沒有最后做完呢。”
傅辭翊不信,索性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背對著她,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條長蟲。
她總不至于伸手來搶吧
顏芙凝拉他的被子,奈何他緊緊裹著,怎么都拉不開。
“喂,你怎么與孩童一般”
平日里朗朗如日月入懷的清俊少年郎,此刻怎么似孩童耍賴皮一般
傅辭翊轉過頭去看她,音色清冷“顏芙凝,你是女子,如何對已經躺下要就寢的男子動手動腳”
“誰希罕對你動手腳了”她手上的動作一僵,忙縮了手,小臉微紅,甕聲解釋,“我還沒給荷包裝穗子呢。”
“穗子呢”
“家里沒有穗子,得去外頭買。”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我過幾日方便了,就去鎮上買。”
傅辭翊這才坐起身。
對,她這幾日身子不適。
但即便如此,荷包也不能還她。
已經是他的了
遂從懷中拿出,一把塞到枕頭底下“等你備好穗子,我再給你。”
顏芙凝被他孩子氣的模樣氣笑了,一笑肚腹又疼,伸手按住,去到自己那側床沿也上了床。
熄燈后,過了片刻,傅辭翊終于問“需要我給你暖一暖么”
“不用了,今日我問娘借了湯婆子。”
她撥了撥湯婆子的提手,發出金屬聲給他聽。
男子聽聞,溫聲道“睡吧。”
次日。
傅府。
傅正青傅明赫用完朝食,父子倆去了書房。
“何事要說”傅正青入座,瞥兒子一眼,“我還得去上衙。”
傅明赫坐到父親對面“昨晚陸問風的小廝來傳話,說傅辭翊已經被揍過了,腦袋揍得頗狠。”
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再加嚴海棠拉著他回房行了房事,他只能今早才將消息告訴父親。
傅正青聞言欣喜“好事”
“陸問風這個蠢蛋,平日里吊兒郎當的,此事辦起來還挺靠譜。”傅明赫笑道,“爹,傅明赫腦袋瓜受傷,那兒子這段時日是不是可以逍遙些”
“做學問哪有上限自然是學得越多越好。”傅正青掃他一眼,含笑道,“此事做得不錯,你利用陸問風,也算有些計謀,這些時日的功課就減半吧。”
傅明赫起身作揖“多謝父親”
傅正青眸中精光閃過,沉聲道“傅辭翊傷情如何,腦袋是否傷得影響秋闈,此事你得親自驗證。”
“爹的意思是,萬一傅辭翊雖然被揍,腦袋瓜還是好使的,問題就沒解決”
傅正青頷首“正是此理。”
說著,起身出了書房。
傅明赫跟上去“我知道了,會盡快去查驗。爹,你說陸家真有親戚在京城當大官么”
若不是陸家有親戚在京城,今后他去了京城,指不定要用上陸家,他也不必與陸問風此等蠢蛋混一起。
傅正青道“陸問風的堂伯父就在京城,去歲升了五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