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關緊房門,門閂檢查無誤后,用椅子背將門頂住。
這才一身清爽地上了床,在床上滾來滾去,頗為自在。
今夜,她不打算練字,也不打算看醫書,就在書架上尋了本游記看。
坐著看累了,就趴著看。
嬌軟的身子趴在床上,小腿曲起,歡樂地一晃一晃,在燭光下,白膩的腿部肌膚散著光。
待到夜闌人靜時,她才擱了書就寢。
獨自一人睡在床上,無人監督,怎么愜意怎么來。睡得身姿舒展,四仰八叉,她很快沉沉睡著。
反觀傅辭翊,夜里看書時就有些心不在焉。
本以為看到半夜困了,如此能很快入眠,沒想到竟然失眠了。
他煩躁地坐起身,捏了捏眉心。
她又不在身旁,他如何失眠
百思不得其解間,他嗅到了棉被上有股女兒家的淡香。
香味已然很淡,顯然是她留宿時所留。
此刻他身上穿的是她洗的衣裳,特別是短褻褲,又聞到她的香味
不知不覺間,他的生活,她的氣息已無孔不入。
自住到鄉下,昨夜是顏芙凝睡得最舒心的一夜。
清早起來,即便傅辭翊不在,他們仍舊晨練。
用完朝食,顏芙凝去鎮上酒樓,看廚子廚娘們煮藥膳,保證菜品。
兩日皆如此。
初三這日,傍晚回到村里,李信恒問起“姑娘,咱們啥時候去接公子”
顏芙凝道“不急,讓他多住幾日。”
備了五條短褻褲,至少可住五晚。
實則,她想傅辭翊在學堂住上幾個月。
卻不想,傅辭翊已在宿舍將書籍與包袱整理好。
就等著李信恒來接。
等到夜幕四合都沒見人影,無奈之下,他只好去膳堂用了晚飯。
心里莫名不爽,總覺著自己被遺忘了。
一怒之下,解開已經捆好的書籍,坐下溫書。
夜里復習功課,實在不能集中注意力時,他開始復盤三月三十晚與顏芙凝所言。
他說住三日,帶兩身衣裳。
許是“住三日”有了歧義。
他的本意是初一初二初三在學堂上課,住在學堂,實則是住兩晚。
“住三日”約莫在顏芙凝聽來,覺得他會在初四回去。
如此一想,心里的不爽漸漸消散,是自己沒說清楚。
于是,翌日初四一早,他便在學堂等李信恒駕車來接。
哪里想到他從清晨等到入夜,都沒等到人。
索性衣裳帶了幾套,他可在學堂住些日子,衣裳若自己洗,那住的日子便更久了。
反正無人惦記他。
只是越想越煩躁,如此一來,書上半個字都瞧不進去。
重新捆好書,背上包袱,出了宿舍。
已是夜里,鎮上沒車回村,他便徒步。
顏芙凝洗好身子后,挑了本新的游記,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看。
哪里想到半夜三更的,急促的拍門聲響起。
莫非野狼來襲
她強命自己鎮定,從枕頭下摸了匕首出來,走到門后。
拔了匕首往門縫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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