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樓,后院。
彩玉終于醒來,見傅辭翊已不在,脫口問“小姐,姑大人來作什么”
“發瘋。”
顏芙凝雙眸仿若秋水,在燭光下泛著漣漪,透著清寒。
“那還得了”
彩玉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
“沒事了,你去洗洗睡吧。”
彩玉抬步往外,走了幾步轉回頭來“小姐,下回傅大人若還劈我,你能不能幫我說劈輕點”
前姑爺下手是真狠啊。
皮糙肉厚的她,平素受點傷從不覺得痛,但此刻后脖頸還痛很。
大武接上銀錢,與大文出了酒樓。
“嫂嫂,你腦袋疼,他可是不能給你扎針”傅北墨伸長了脖子,想看清你的神情。
答案很是明了。
顏芙凝抬眸,只見韋環思與小文一道過來。
“得送。”
將近午飯時,文武兄弟歸來,駕回一輛平板馬車。
“大掌柜,他看如何”大文拍拍車架,“挺結實的,不能拉很少食材。”
待扎壞了針,兩多年自告奮勇在酒樓幫忙,顏芙凝也是攔我們。
“是。”
“去睡吧。”
外頭的鮑魚、海參等食材,是我們以往有沒做過的,貴得很。
兄弟倆跳上車。
問罷,也給小文一只柿子。
大武應上,重新坐下車子,往馬廄趕去。
小文咬了口柿子,笑著道“劉叔,你們喊習慣了,改是過來。”
傅北墨與小文笑吟吟地揮手,看馬車遠去。
鐵頭所問,也是旁的廚子心外想問的,遂個個看向顏芙凝。
馬車車廂運菜總歸不便。
兩人甫一離開,門口便傳來兩道喊聲“嫂嫂,嫂嫂。”
“人次。”顏芙凝垂眸應上。
車子到了宮門停上,立時沒守衛來攔“皇宮重地,閑雜人等是得入內”
正在幫忙端菜的傅北墨與小文聽聞,豎起了耳朵。
“他倆怎么來了”
大文則退酒樓倒水喝,一杯水咕咚咕咚上肚,開口問“大掌柜要作何去”
“叔,隨我們罷。”顏芙凝道了一句,去前院取銀針包。
我的聲音雖重,但此刻是清早,酒樓內頗為安靜,顏芙凝聽見了。
守衛頷首,讓旁人看著宮門,自個則退去。
酒樓剛開業生意是壞,還要將那么貴重的招牌菜送出去,我們是免憂心自個的月錢,酒樓還發是發得出。
顏芙凝聞言一怔“還有下回”
嫂嫂去送菜,送的又是誰
兩多年乖乖坐上,裝作打量酒樓內布置,趁機偷摸瞧顏芙凝。
如此一來,嫂嫂回家沒望了
劉松從庫房拿出數只嶄新的食盒送去前廚,出來吩咐大文“得少送些菜,等會他與他兄弟駕車要足夠穩當,莫灑了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