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崔黃牙喘不過氣來了,他反應了過來,派自己過來守卡,就是要讓他們今晚死在這里。
“黑沙瓦那邊剛剛發生大戰,結果你們在這種時候,為了些銀子就可以隨意放人過關卡,你們以前做過多少次這種事情,該死多少次,難道心里沒有個數?”
崔黃牙快死了,他死魚一樣的眼睛盯著方才那些人離開的方位。
“你們都不知道他是誰,也敢收他的影子?”
楚離在他咽氣之前,鄙夷道:“我們沒有殺什么大唐邊軍,只是處決了一些吐蕃的細作而已。”
數十人從黑暗中魚貫而出,一人搜出了崔黃牙身上的錢袋,輕聲的問楚離,“要不要送還給十五?”
楚離搖了搖頭,他的眼眸深處出現了一絲異樣的情緒,“不用,這本身就是梁教頭欠我們的酒錢。”
……
陳屠懷疑顧留白故意給自己穿小鞋。
那么多輛馬車,偏偏就是周驢兒跑過來說,陳哥我們多親近親近,然后就死皮賴臉的和他一個車廂了。
倒不是討厭周驢兒這個人,關鍵他身上那一股尸味兒實在太沖,而且在車廂里還老流鼻涕。
“陳哥,咋不開心啊?”周驢兒倒真是自來熟,看著他一路皺著眉頭還很關心的問。
陳屠無奈了,道:“我說周驢兒,你們在冥柏坡過得也還算滋潤,為什么就一身老泥呢,也不洗洗?”
周驢兒笑嘻嘻的說道,“一看你就不懂,這是藥泥,受了傷好得快,關鍵時候還能救人。”
“藥泥?”
陳屠一怔,他倒似乎聽過,關外是有一個藥師宗似乎好像有這種特殊的藥泥法門。
只是這種法門一般只有苦修僧才學。
“我們冥柏坡的人冬天都不洗澡,洗的時候出汗多,容易氣虛,一天跑的路多就會生病,而且毛孔一通暢,衣服一悶就特別容易發汗,這種天趕路十個有九個生病。”
周驢兒熱絡的接著說道,“我們那地方吃的新鮮瓜果比較少,萬一冬天里生了大病,光吃藥都不一定救得回來。”
看著這笑嘻嘻的瘦猴,陳屠生出了強烈的同情心,但他還是忍不住誘導道:“顧十五的娘不是厲害的醫師嗎,她看病應該很厲害,怎么會自己生病死了?”
周驢兒道:“可能她天天洗澡,太愛干凈了?”
“??”
陳屠懵逼。
“哈哈哈!我逗你玩的。”周驢兒笑得揉肚子,“我不知道,而且十五哥也不讓我們說這些。”
“你這廝!”陳屠怒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你還說兩家話!”
這一家人幾個字倒是讓周驢兒有些羞愧。
“我真不知道,顧十五都不一定知道。”
周驢兒又猶豫了一會,看著一臉郁悶的陳屠,他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都快到龍勒子鎮上了,我答應了十五哥,到龍勒子鎮上之后,他交代過我的那些事情,我一個字都不能說了。現在咱們是一家人,那我趕緊和你說一下,她要么是有些藥性把不準,自己試出了岔子,要么就是修行什么法門出了岔子,但這些也只是十五哥猜的。”
陳屠知道白打聽了。
但他又感覺到了一絲詭異,“周驢兒,龍勒子鎮有什么特別的,怎么到那了之后你就好多東西不能說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