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這人,卻將這之制成了一個丸子?
這一顆藥丸當值多少錢?
他還在為錢而迷茫,五皇子右手一動,一根細長的銀針便已經激射出來,打入他的小腹丹田之中。
余烷一聲悶哼,他體內流轉有序的真氣頓時渙散。
整個人身上氣勁一瀉,衣衫之中往外嗤嗤有聲,身體卻是軟倒下去。
只不過一個呼吸之間,他躺在地上便發出了沉重的鼾聲。
香甜的氣味擴散開來,除了顧留白之外,所有人都覺得腦袋昏沉起來。
這個時候五皇子卻是沖著目瞪口呆的金夏雨拱了拱手,從衣袖之中取出了四根一寸來長的線香出來,“勞煩金先生差人在殿中四角點燃,可以提神,否則一會大家都睡著了,就沒法談事情啦。”
“你…”金夏雨面色變了數變,一時沒有搭上話。
他身后一名中年道士上前想要扶起余烷,但往前走了兩步就覺得頭腦暈沉,頓時不敢上前。
“五…五哥哥,你過來一下。”裴云蕖對著五皇子招手,她五殿下喊習慣了,差點露餡。
五皇子將手中的線香塞給就近的一個道人,馬上到了裴云蕖和顧留白的身邊。
“我們現在覺著你就是墮落觀隱道子。”裴云蕖揉著兩側的太陽穴,輕聲道:“專用這些奇淫技巧,是生怕我們看清楚你的真氣法門?”
“怎么可能!我用的寒煞丹和謎魂丸可都是我李氏工坊里出來的,有據可查的!”五皇子馬上申辯。
“那你也挺敗家啊。”顧留白微笑道,“這兩顆東西一打,都夠我們吃幾個月羊肉了吧?”
五皇子不服氣,“用真氣也浪費啊。”
裴云蕖大皺眉頭,“修行者修行,日夜可以從天地之間汲取元氣,凝練真氣,這東西需要你本錢?”
“那也得花時間去凝練啊,你有所不知,我們李氏這九庭皇氣訣真氣積累得越多,對身體的好處就越大。氣足而神滿,氣弱而體虧。”五皇子輕聲道:“這些東西雖然值錢,但錢這玩意我來得快啊,我都不用花時間去想辦法拿,有時候我把身份一亮,對人使個眼色,就有人給我送錢了。”
“哈?”
裴云蕖頓時冷笑,怪不得在遮幕法會上那么財大氣粗,“那這么說,你就是對十五哥不滿了,就是藏著真氣法門不給他看了?”
顧留白也不能只讓裴云蕖沖鋒在前,聽到裴云蕖如此說道,他便幽幽的嘆了口氣,“既然五哥哥不肯讓我們看看絕學,那我們當然也不好勉強的。”
“……”
五皇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留白,這婊里婊氣你都學?
“算了算了,真吃不消你們兩個。”
他也是無奈了,看著四周的線香都已經燃起,他便朝著臉色難看的金夏雨行了一禮,道:“金先生,你手底下還有沒有厲害的人,再弄個出來談談。”
他這是被逼無奈,金夏雨卻覺得他這是囂張。
“少年郎花樣倒是不少。”
他目光驟沉,“謹言兄,倒是要勞動你大駕了。”
話音剛落,有輕柔的腳步聲從殿后傳來。
一名中年青衫文士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這名青衫文士出現之后,一名身穿黃色道袍的老道也隨之出現,他仔細的看了看高集安身上的紫色道袍,一開始眉頭大皺,神色十分嚴肅,但再看清楚火光之下這紫色并非那種正紫色,而且衣袖上隱隱有黑絲,他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漁陽郡春雨書院夏謹言,見過諸位。”
這中年青衫文士白面蓄須,對著眾人行了一禮,神態甚是儒雅。
等到五皇子回禮時,他往余烷方才倒地之處走去,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身周竟是很快形成一個柔和的風團,將所有的塵土和煙霧都遠遠逼開。
“好一個長空浩然氣。”五皇子肅然起敬,“先生看來是師出洛陽的浩然書院啊。”
夏謹言看著五皇子,神色倒是凝重了些,“小兄弟好眼光。”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