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翠的草堆漸漸失去了本來的顏色,變成了枯黃的雜草。
清晨,王扶被刺眼的陽光弄醒。
他嗅了嗅鼻子,只覺得一股清香縈繞在鼻尖,讓他心曠神怡,精神飽滿,可一想到昨日傍晚挨的那一腳,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肚子。
無礙。
“還好不痛了。”王扶松了口氣,緊接著他的眼睛就露出嗜血的光芒,咬牙切齒,“朱震,張恒”
沒有多說,只不過這份仇恨被王扶埋在了心底。
“小鼎怎么自己跑出來了。”王扶這才發現胸口有什么東西硌得慌,一看才知道是小鼎,他望了望四周,見沒人便準備回屋子,一低頭又是一驚,“這草堆怎么,怎么全部干枯了。”
摸了摸懷里的小鼎,想了想縈繞在鼻尖的清香,他心跳加快,連忙跑進屋子。
從懷里取出小鼎,乍眼一看,一滴碧綠色彩的液體正靜靜的懸浮在小鼎里面,液體渾然一體,仿佛水滴一般,淡淡的清香愈發濃烈,充斥鼻尖,王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這,難道草堆變干枯是小鼎干的小鼎吸收了草堆的精華,凝聚成了這一滴綠色的藥液”王扶心跳加速,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我被踹了一腳一點事也沒有,是因為一直聞著綠色藥液的味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滴藥液”王扶看著小鼎內的藥液,思索片刻,一咬牙直接倒進嘴里。
藥液入口即散,仿佛一口清泉滾入肚皮,緊接著肚子里傳來陣陣灼熱的感覺,整個人也變得燥熱起來,身體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
王扶趕緊盤腿坐下,按照厚土決的吐納之法,吞吐呼吸。
漸漸的,灼燒感褪去,等王扶再次睜眼的時候,只覺得整個身體輕盈不少,力氣也變大了,不過一股臭味也鉆進鼻子。
“好臭什么東西,黏糊糊的。”
王扶這才發現身上有一層黑乎乎油膩膩的東西,他連忙去打水洗了個澡。
烈日當空,已然到了晌午時分。
吃過午飯,王扶正準備找人問問清靈潭在何處,就見黃錚歪頭歪腦的竄了出來。
“王扶,你沒事吧昨晚我見朱震來了你這”
“沒事,被踹了一腳。”王扶摸了摸肚子,嘆了口氣,“疼了一晚上,剛剛才緩過來。”
“哎,我當初也是這樣,不愿意幫他們做事,就被打了,你看我胸口這道疤。”黃錚扯開衣服露出胸口,一道尺長的猙獰傷疤橫貫整個胸膛。
王扶頭皮有些發麻。
“這個朱震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扶問道。
“哎,朱震就是小冬峰一霸,仗著修為高,伙同幾個雜役弟子在小冬峰作威作福,尤其是百草谷,幾乎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只要是新來的弟子都會被他安排各種各樣的苦差事,反抗就會被打。”黃錚苦著一張臉。
“馮主事不管么”
“馮主事呵呵都是一丘之貉,聽說朱震家里很不一般,每年都給馮主事塞好東西,馮主事怎么可能得罪這么一個財神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觸碰到他的利益,根本不會管我們死活。”黃錚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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