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手中還有一份簽名冊,打開翻到蘇雍的名字時,上面字跡竟與試卷上的字跡大體相同,可仔細辨認,又有略微不一樣,明顯是兩個不同之人所寫。
食署內頓時一片嘩然。
一眾世子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我就說他怎么寫的那么快,原來是有人早已替他寫好,只需要調包即可。”
“欺君之罪啊,這可是大罪。”
“再看看。”
“太師,這不是我所著”此時哪里還顧得上那邊眾人言語,蘇雍知道擺明要弄他了,想要為自己辯解,話語剛落就被老人一聲暴喝打斷“殿試舞弊,收買宮中宦官,這兩件事隨便一條都夠殺頭,字跡就在這里,何來狡辯,若有冤屈可到大牢遞上折子向陛下闡明原委”
他猛地一揮手,那張試卷連帶名冊一起飛上半空“帶走”
兩個甲士持枷鎖上來,直接拿住想要上前辯解的蘇雍,蘇雍奮力掙扎,他沒有二弟和三弟蘇辰的武功,被拿住雙肩后,動彈不得,沉重的枷鎖此刻也扣到了他頸脖。
他口中喊著“太師雍從未犯錯,還請查明真相”
枷鎖闔上的剎那,陡然一道破空疾響,瓦片嘩啦啦的飛落,一柄長槍穿過房檐前的垂下的樹梢,唰的一下穿透緝拿的一個甲士。
幾乎在甲士被穿在長槍釘在地上的同時,樹葉撫響。
青衣斗笠的身影俯沖而下,一掌擊在另一個甲士胸口,連同枷鎖一起打飛,祝公道抓過蘇雍的肩頭,拔出長槍,那邊的蕭文弼張開五指,一掌蓋了過來,壓著抵擋的槍桿,推回對方胸口,空氣都在剎那間扭曲,直接將祝公道連人帶槍,以及蘇雍轟飛出去,重重撞在院墻,磚石迸裂轟的垮塌下來。
他精修數十載,武功早已躋身當世一流,能超過他的唯有宗師境界,剛才那一掌,雖是倉促打出,也不是尋常人能接住。
視野那頭,撞碎院墻,煙塵彌漫間,老人須髯怒張,迎著煙塵走了過去,然而煙霧之中,兩道身影交疊,忽地縱身而起,飛向屋檐,踩著屋頂瓦片飛速沒入黑夜。
蕭文弼大抵自持身份并沒有親自追擊,而是抬了抬手,低聲吩咐身后甲士“追另外傳訊笑閻刀、風飛貍、陰陽童子,將人留在城里。”
“諸位世子,安心用飯,明日還要繼續考試,當好生歇息。”
他朝門口張望的眾人笑著拱了拱手,轉身離開時,一個麾下甲士過來,從那片廢墟里撿了一物,雙手呈到他面前。
是一個女人的荷包。
上面針線、顏色早已褪去了原來模樣,顯得陳舊,老人起初并未在意,可荷包開口處,露出玉佩形狀的東西,讓他停了停。
他取過荷包打開,里面是半枚玉佩。
蕭文弼只看了一眼,便帶著剩下的幾名甲士走出驛館,上了馬車返回皇城途中,他將那半枚玉佩拿在手里,而另一只手中,竟還有半枚。
輕輕貼到一起,嚴絲合縫。
左右各寫文弼、文怡。
“阿妹”
蕭文弼看著手中合起來的玉佩,雙手都在微微發抖。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