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六孟令今雖然行動自如,但身子骨還很虛弱,四哥的刺殺讓他一直懷恨在心,如今人已經死了,仇恨也就煙消云散,做為曾經最小的皇子,對于太子位基本沒有可能,眼下越國已亡,如同三哥那般,心情反而沒有那么沉甸甸了。
畢竟夏國實在太強大了,僅僅一個惠州就看得出經濟、農業有多強,更別提還有許多能征慣戰的將軍和軍隊。
光是護送他們的這支兵馬,孟令今就感覺能橫掃越國。
越想,他的思緒就變得越發簡單,偶爾看向車簾外,心里只求此去鹿陽能順順利利,最好能給自家父親一個好的封地,能讓他快活的過完這一生。
車隊、軍隊繼續前行,派出的令騎不斷的來往前后,傳達最前方夏侯淵的命令,進行行軍調整,從這一點完全能看出,夏侯淵不管是行軍,還是打仗,都極為嚴謹。
這點是他族兄夏侯惇完全無法比的。
又過去一日,進入鹿陽地界,抵達西門郊外,遠遠的便看到巍峨高聳的城墻,旌旗林立,在風里飄展,城墻古樸莊嚴,上面還能看到嶄新的地方,應該是剛剛修繕加固過。
此時的城西是處于封鎖的狀態,沿途都有武裝到牙齒的唐軍沿途把守,孟侗與四個兒子相繼詢問過后才知道這又是夏國皇帝的另一支兵馬。
令得他們神色呆滯,又夾雜些許慶幸的表情。
不久,鴻臚寺的官員接待了他們,在城外的亭子里,飲了一杯洗塵茶后,便繼續乘坐馬車,跟隨鴻臚寺官員進入城門,駛過繁華嘈雜的大街,在皇城一側的驛館下榻。
休整了一日后,孟侗與四個兒子一身盛裝,又接受了宮里派出的宦官教導了一番面見蘇辰的禮儀,畢竟中原與南方越國不同,禮節上也有些許差異。
差不多準備了一個時辰,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父子五人坐上等候許久的馬車,沿著皇城腳下,一路駛往皇城門,穿過高聳的紅墻宮道,隨后在昭陽門下車,孟侗神色嚴肅,但舉步僵硬,看得出還是有著一些緊張,他四個兒子同樣如此。
“陛下這邊請”引路的宦官笑吟吟的走在側面,給別國廢帝領路,他已經做過一次,舉手投足間顯得頗為嫻熟。
“這位公公請”
孟侗也笑了笑,換做還是皇帝時,他怎么可能跟一個宦官客氣,可今日學習中原皇宮禮儀,從那教導的宦官口中得知,宮中還有一位大宦官,充當夏國天子的耳目,還是水軍提督,所以便不敢得罪,萬一這些閹人記仇,說他父子五人的壞話,那就麻煩了。
不久,廣云殿到了。
殿外兩側,士卒高大威猛,身披鐵甲,持戟矗立,走在當中猶如走過兩道鋼鐵般的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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