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緒,詹姆爵士開口道“諸位,不久前,那座臨海的最高塔樓,勞勃艾林從那里摔了下去,而”
停頓了下,他也做出了選擇“具體的經過,請等待御前會議的解釋。”
詹姆還為自己勉強找了個合理的理由,御林鐵衛應該如身上白袍般“潔白”,所以他們不該參與“黝黑”的權力游戲。
他更加厭惡此刻的自己。
詹姆爵士的話音落下后,有人不安地在座位上挪動,有人捏緊拳頭,有人滿不在乎地一聳肩。
他繼續道“諸位,國王還未成年,我在這里重申一遍御林鐵衛的職責,在國王成年之前,我們唯一的職責是護衛國王的安全。”
“御林鐵衛發誓服從國王,但國王只有十三歲,當務之急是保護他,包括不被自己的行為而受傷害。”
“在國王成年之前,御林鐵衛把服從對象稍作調整。我姐姐是太后攝政太后,我父親是御前首相,我是御林鐵衛隊長。服從我們三人,別的不用管。”
“遵命,御林鐵衛隊長”
沉默了會兒,詹姆爵士看向了一個越來越變得肥胖的白騎士,道“柏洛斯爵士,你聽說過奔流城里的那場婚禮嗎一個公爵繼承人,加上一個新娘,他們兩人在婚宴中被毒害。還有,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瓊恩首相也是被人下毒害死。”
柏洛斯爵士疑惑點了點頭,他接著道“身為御林鐵衛,我希望他牢牢地坐在鐵王座上,直到頭發變白,牙齒疏松,絕不能再受毒藥之類的危害。”
他宣布“我聽聞你很喜歡美食。從今往后,喬佛里吃的每道菜、喝的每杯酒,都由你先行品嘗,柏洛斯爵士。”
有人發出了低低的笑聲,柏洛斯爵士臉色頓時漲紅“我不是國王的侍酒,我是御林鐵衛”
侍酒是專職斟酒或端茶遞酒的仆人,侍酒還會擺放座椅和傳菜供食;七國的貴族之子也以被選為大貴族的侍酒為榮光,尤以成為王室侍酒為甚。
詹姆爵士的嘴角浮現嘲諷的弧度“很多人都瞧見了你在上一次君臨暴動時的表現第173章,瑟曦太后還將你如何把托曼欣然移交給杰斯林爵士前金袍子總司令,第241章的事跡告訴了我。既然你如此不喜歡拔劍,那我就為你換個新武器。往后,當御林鐵衛在耍劍的時候,伱就在廚房里耍湯勺。”
柏洛斯爵士的肥臉抖動了下,怒聲道“你在故意侮辱我”
詹姆爵士冷聲道“你應該誓死保護他們。”
“像你一樣誓死保護伊里斯二世”
柏洛斯爵士猛地起立,他的大手抓住劍柄,道“我我不接受你的命令。照我看,當侍酒的應該是你才對,不久前你你還是奔流城的俘虜。”
“很好。”
詹姆爵士笑了笑,道“看來我和你一樣,都不適合保護國王。那好吧”
他也站了起來“請拔劍,我們中誰倒下,算是給御林鐵衛掃清垃圾。”
見柏洛斯爵士遲遲不動,詹姆爵士冷笑了下,道“如果你不想打的話,就乖乖接受我的安排。”
“呸”
柏洛斯爵士將一大泡綠痰吐到詹姆爵士的腳邊,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始終沒敢拔劍。
第二人,詹姆爵士看向獵狗,回想了下,他發現他不得不承認獵狗一直都做的不錯,至少在“陪伴”喬佛里的方面。
“桑鐸爵士,你可以走了。”
“我不是騎士。”獵狗回了一句,他起身離開圓形會議室。
詹姆重新坐下后,望向鷹鉤鼻的御林鐵衛新成員“奧斯蒙爵士,我從未聽聞過你的名字,對此我深感詫異。我曾踏遍七國上下,四處參加比武大會和真正的戰斗,任何有過一點表現的雇傭騎士、自由騎手和嶄露頭角的侍從,都有所耳聞可我為什么就記不得你呢”
“這問題我還真不知如何回答,蘭尼斯特大人。”
接著,奧斯蒙爵士夸張地笑笑,他像在跟詹姆分享老友間獨有的樂子“我是個穿梭在戰場上的戰士,不是只會比武的騎士。”
詹姆爵士審視著他,道“那么,我換個問題,你在被瑟曦太后發掘之前,你是在哪里做事”
奧斯蒙爵士聳聳肩,回道“我居無定所,有時在這里,有時在那里,蘭尼斯特大人。”
“我剛才和你講過,我曾踏遍七國上下,北至臨冬城,南達舊鎮,西起蘭尼斯港,東到君臨。但我從沒去過這里,也沒到過那里。”
詹姆爵士傾身靠前“我再問你一次,你曾在哪里做事”
奧斯蒙爵士攤了攤手,道“在石階列島,那里的很多島嶼屬于爭議之地,因而戰爭不斷。我加入了俠客團,有時為里斯人打仗,有時為泰洛西人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