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衣派?
污衣派?
只要是丐幫的人,只要有名有姓,都得死。
一刻鐘。
或許連一刻鐘都不到。
一行人急匆匆的趕回破廟,瞧見悠然坐在青石上的閆妄時,縱然心中早有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為首老者,看也不看地上的尸體,連忙走上前作揖問好:“這幫爛貨不懂事,惹了公子您,還望公子贖罪。”
閆妄打量著為首這個滿身油漬,衣衫襤褸的老者,微笑出聲:“無妨,反正已經死了。閣下貴姓啊?”
老者苦笑著,連連擺手說道:“公子面前,不敢有貴,叫我木老頭便可。”
閆妄低下頭,拇指在劍匣表面輕輕滑動著,聲調顯得有幾分平和:“事兒,你也知道,我就不再說了。給我個時間如何?”
瞅著他臉上的表情,木老頭半點不敢掉以輕心,結結巴巴的說道:“三……,不,兩天,只消兩天,老頭子一定會將線索帶到公子面前,否則提頭來見。”
“做好了,有賞。”閆妄丟下一個錢袋,毫不停留,徑自走出了破廟。
“呼……”
待腳步聲漸去,木老頭不禁長長舒了口氣,手中錢袋雖不算重,但他卻感覺這東西,仿佛會咬人一樣。
一個小乞丐輕聲問道:“木堂主,咱們該怎么做?”
木老頭咬牙切齒的說道:“閆家千金,距離現在失蹤不過一日,兇手就算跑,也跑不了多遠。給我查,一寸寸的搜,發動所有人。
重點給我查凈衣派那群雜碎,他們干拐賣的勾當,不是一天兩天了。若真的是他們擄錯了人,這次算是捅破了天,恐怕今后丐幫,便再無凈衣派了。”
跟在他身后,一直沉默著的男子,忽然說道:“就算閆家勢大,我們也不需要太過懼怕吧?平白墮了丐幫的名頭……”
“屁的名頭,乞丐就是乞丐,要皮要臉,何至于當乞丐?”
木老頭豁然轉身,一雙眼睛仿佛惡鬼一般,充滿了猙獰:“有些人,有些勢力,天生就有不講道理的權利,懂嗎?”
“是,是……堂主我知錯了。”男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連忙點頭回應。
一個乞丐沮喪而絕望:“可是,咱們也不一定能找到閆家千金啊。萬一找不到的話,到時候可就死定了。”
“找不到,那就肯定是凈衣派干的。”木老頭深吸一口氣,臉上狠厲一閃即逝。“是也是,不是……也是。”
——
兩日?
不,不……
雖然閆妄答應,給木老頭兩天時間,但他內心卻不敢當真。恐怕他若真是兩天后再過來,等待他的就是屠刀了。
所以,在翌日清早。熬了一夜的木老頭,便匆匆趕到了閆家。
閆妄吃著酒菜,淡淡的說道:“你是說,那群人昨日,剛剛運走了一批貨?而且之前,還曾聽過凈衣派中,有人抱怨貨源的問題?”
“嗯,沒錯。”
木老頭狠狠的點了點頭,言之鑿鑿的說道:“昨日,我們在一個凈衣派的老媽子身上,找到了這個。”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玉質小鎖。
“有趣。”閆妄瞥了眼,確實是嬌嬌一直掛在脖子上的東西。
他擦了擦手,將小鎖丟給旁邊激動的姨娘,沖旁邊勾了勾手指,接過下人早已準備好的托盤,揚手扯下紅布。
“本公子說過,做好了有賞。”
閆妄將托盤遞給他,背著手踱步出屋,背對著木老頭:“他們人呢?出貨點在哪?走了多久了?你們打聽消息的時候,可曾被他們察覺?”
木老頭情知此事未完,捧著托盤一動不敢動,毫不猶豫的回答了閆妄的問題:“人還在老窩沒動。
據說此次是要出貨到云川等地,但具體不知。凈衣派忌憚無影盜,所以走陸路。剛走幾個時辰,這枚小鎖是老朽的手下,扒過來的,未曾被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