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對我擠眉弄眼,他示意我選件別的東西。
我沒理會小道士,我就看上了這個葫蘆。
這葫蘆非玉、非石、非金、非銀,它是一個天然長成的“老葫蘆”,是一件清代的“蟲具”,是范制葫蘆。
葫蘆表皮包漿發深紫,已經氧化,形成了一種油汪汪的寶石質感,葫蘆蓋兒可以打開,上面保留有原始的“葫蘆蔓”,這種蔓在行業里叫“龍須”。
奇特的是,龍須末端,結著一個拇指般大小的迷你葫蘆,還不算完,在迷你葫蘆下方還保留有一段龍須,龍須底下,竟然還長有個指甲蓋兒般的迷迷你葫蘆
這種一須一蔓三葫蘆簡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以前別說見,聽都沒聽說過
還有更牛的大葫蘆肚子那里有個淺淺的人名款兒。
“大李六”
此人是清代制做蟲具的大家他做的葫蘆專供皇室宗親以及皇子貝勒爺們玩耍,民國時期,他的一個普通葫蘆都能賣到上千大洋所以大李六是不折不扣的葫蘆之王。
這東西,我敢拍著胸脯說,全球就一個不可能發現第二個了
別的官窯瓷器是貴重不假,但故宮國博都有類似或者一模一樣的這葫蘆沒有,它就是孤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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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玩兒蟲的人,一旦見到這個葫蘆,我相信到時一定會跪在地上,哭求著我賣給他們
那拐棍兒,撐死也就十來萬的東西,這次我賺大發了。
當晚就住在了道觀客房,一夜無話。
清晨時分,我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推門出去,看到小道士正坐在門口發呆。
風吹散小道士的長發,他一身道士長衫,眼神落寞,一時不太像是從前那個滿口臟話瀟灑人生的小道士了。
“早啊怎么在想你師傅啊”
小道士靠在門上,苦澀一笑。
他突然扭頭,反問我“小項子,你活著就是為了掙錢嗎你有沒有特別在意的人”
“你他媽純廢話,我當然有在意的人,有幾十個呢。”我說。
“別大早上就耷拉個臭臉,馬道長只是說了緣分已盡,又沒有明說把你逐出門下,三官兒,緣分以盡這套說辭只是弱者逃避的借口,強者不需要緣分,比如像我這樣的,當你自身足夠強大,那斷了的緣分在某一天,還會自己接起來。”
“靠”
小道士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你他媽的,你挺有文化啊”
“反正比你強,就我上學那陣語文能考九十多分,英語也能考五十多分,你行嗎”
小道士立即和我爭論道“別小看人你以為我沒上過學我上學那陣可是物理課代表你他媽知道什么叫原子嗎”
我搖頭。
小道士立即道“原子就是額原子就是分子的爸爸原子彈的原理你應該不懂吧”
“你看啊,原子生了十個分子,這就是超生了孩子之間天天互相打架在打架碰撞過程中就會形成裂變最后,原子爸爸控制不住了就會爆炸這就是原子彈的基本原理”他一臉認真說。
我吸了一口煙,指著他道“你干道士埋沒了,你應該去應聘造核彈去,為我國的軍事發展貢獻力量。”
小道士擺了擺手“我主要是理論知識強,實踐上差點火候,再說吧。對了,你那個腫瘤最近有沒有變化”
“什么鬼我這可不是腫瘤,還老樣子。”
小道士想了想說“我決定了,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路遠今天要好好休息一天”
“有多遠在哪座城市”
說實話,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舊武會大本營在哪里,連把頭也不知道,他們成立這一年多來,搞的很神秘。
長春會的大本營在東北,木偶會的大本營在北京,所以我才好奇。
小道士神秘一笑,道“此去逾約千里,我們的大本營固若金湯,易守難攻,這么說吧,就算長春會和木偶會的頂級高手們聯手來攻那我們也絲毫不懼我們那里不通陸路不通水路只能走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