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皺眉說“我明明是大活人怎么會是紙人”
我想了想,問“你在這里長大,應該對這附近挺熟悉吧”
她點頭說是很熟。
我又問“那你說哪里有賣紙人的或者說白事兒店一類的。”
“有啊”小周馬上說“格村就有一家,挺出名的,以前很多人辦白事兒都去格村買,那家店做的紙人可好了,不過最近這兩年去格村買白事兒用品的人少了,都在縣城買了。”
“那家人是不是有個生病的女兒”我問。
她回憶道“嗯那家人是有個女兒,不過生沒生病我不知道,你怎么問這個”
“小周,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嗎或者說冤魂不散。”
“你好壞你嚇唬我”
我掏出一打錢,也沒數,遞給她說“你拿著花,算我對你的賠禮道歉。”
回到舞廳,豆芽仔被幾個舞女團團圍著,灌的他五迷八瞪。
“峰峰子來喝酒啊”豆芽仔說話都大舌頭。
“別喝了,走。”
“哎等等”
一名舞女馬上攔住我“帥哥,這你朋友吧他說你請客結賬。”
“說多少錢。”
這舞女道“算上兩瓶皇家香檳,加上我們四個的服務費,總共四千六百二,二十塊免了,收您四千六。”
我數了錢,直接扔到了桌子上,拽著豆芽仔離開。
“你能不能自己走”
“能肯定能我又沒喝多就就我這量在喝兩瓶都沒問題”
開車轉了兩圈,我終于鼓起勇氣,在縣醫院附近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一瓶白酒,一大把香和銀元票,然后直奔亂墳灘。
這才是我叫豆芽仔出來玩的目的,我一個人害怕。
銀元票就是冥幣,我聽過一個說法,說在底下面額大的錢不好花,找不開,面額小的才好花,所以我買的都是50元一張的冥幣。
到了亂墳灘,夜風一吹,豆芽仔酒醒了。
“峰子,你干什么怎么帶我來這種地方這他媽是亂葬崗吧,我看到墳包了。”
“別廢話,陪我燒點紙錢。”
找到埋人地點,我用棍子在地上畫了個圈,然后將銀元票全倒地下,掏出打火機點。
我打著火,靠近銀元票,火苗突然滅了。
一連嘗試了三次都是這樣,就像有看不見的東西在吹氣。
我咽了口吐沫,說你來點。
豆芽仔用手擋著風,接連試了好幾次,終于點著了。
我借著火,點著了手上的一大把香。
將香插在土里,我擰開酒瓶,自己灌了半瓶,將剩下半瓶酒全倒土里。
然后,我蹲在地下說道“大哥,我做的不對,你做的也不對,我們雙方都有錯,如今塵歸塵,土歸土,你放過我,別搞我了。”
我話音剛落,插在地上的香突然燒的很快。
風把圈里正在燒的銀元票全吹了出來
豆芽仔用棍子阻擋都來不及,燒著的紙錢,全飄散著飛了出去。
酒壯人膽,我心里憋悶生起了一股怒火
我回到車里,拿了把鏟子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挖土
行
既然你不滿意,那咱們就見面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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