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神武制藥的員工,防疫中心的人也不好偏袒。
再加上,現在所涉及到的案件,是當街殺人。
此刻。
周執被羈押在緝拿中心的禁閉室內。
緝拿中心是平行于防疫中心,用來追擊罪犯的特化組織,幾乎所有非疫病類的案件,都在這里查辦。
“當街殺人,殺的還是一名正式級滅疫士。”
禁閉室的外部傳來隱約的聲音。
“這個少年只不過是一名見習而已,怎么殺的了正式的”
旁邊的人嘀咕道。
“這個人是之前跟隨防疫中心出征長生道的滅疫士,兇人一個,鎮壓過相當的疫病,和城內的滅疫士可不可同日而語。”
禁閉室內。
周執充耳不聞。
“那就是你的刀術嗎”
“有點意思。”
方茴的聲音回響“你的刀落在那個胖子的肺葉部分,但那人的出血量,絕對超過了正常的程度。”
方茴原本以為周執掌握有肺部狼紋的疫病術,在滅疫術上應該也只會關于肺的刀術。
沒有想到,在周執的身上,居然還有血液這一屬性。
在滅疫界,血液滅疫士可以算得上是很強的一支了,既可以作為團隊的主攻手,又可以作為輔助滅疫士而存在。
“我不想殺他。”
周執淡淡地說道“所以我現在,比較生氣。”
方茴一愣,然后低下頭“寄生嗎,本來就是這么一回事。”
“話說我記得你在地下水道里可不是這樣的性格。”
方茴確實記得,在地下水道中,周執出手毫無顧忌,表現出的是對生命極端的淡漠。
但在這一次,面對周潤的時候,周執卻猶豫了。
“那些人已經死了。”
周執平靜地說道“而那家伙活著。”
“你或許學習使用疫病之力已經變成了怪物,但我親愛的方茴少爺,我并不想要變成那樣。”
方茴瞇起眼睛。
兩人沉默。
似乎是在對峙一般。
但很快,禁閉室傳來的開門的聲音。
鎖鏈搖曳。
帶著一些莫名奇妙的壓力。
當街殺人,這件事情怎么看都很過分。
但是如果放到當時的情況,并不是這樣。
周執被兩個滅疫士押送至一個不算小的房間之中。
這里與其稱為房間,更像是判決的地方。
上方,有滅疫士身著制服,端坐其中。
兩側,則是各種制服的人馬。
白色西裝,神武二字。
“神武制藥的法律部門。”
“號稱必勝客六國之中最大的企業之一,不僅僅需要強大的武力,也需要在規則中游刃有余。”
方茴開口道。
似乎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神武制藥的法律團隊看起來很是兇猛,一臉嚴肅。
他們的旁邊,則是一名正在哭泣的中年婦女。
“周潤的妻子,陳家的外戚我忘記叫什么了。”
方茴也懶得翻找蛔蟲的記憶“你殺了她老公,要來找你報仇了。”
右側。
防疫中心的人。
有個熟悉的面孔。
倪竭,還有他的副手舒鈴。
倪竭的目光看向周執,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嘖,防疫中心的人也來了啊。”
“看起來齊沖霄真的很看重你。”
方茴咂咂嘴“真是讓人羨慕啊。”
“要知道,行走滅疫界,身后有一個主刀級的大佬是多么好的開局。”
周執懶得聽方茴的騷話。
他的目光,看向更遠處。
“你這該死的東西”
“你這個殺人兇手”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