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執揮了揮手“順便一提,我搜過了,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哦,有斬疫刀和疫裝,幫我拿去賣了,我要五成就行了。”
“頭我帶走了,尸體交給你們”
那人類,來自靈魂深處,對于黑死病的恐懼。
疫病之力,再次涌現。
“你教過我的。”
斬疫刀,依舊和自己并肩作戰。
“什么東西”
狼紋,直接爆炸。
大地已經被染成了暗紅之色。
周執直接壓在荊流的身上,刀刃橫在荊流的脖頸處。
周執緩緩開口“其實,滅疫士的世界,不是誰強就會贏。”
鳥嘴裝束適應發動。
“你和這個家伙有一點我是不認可的。”
“誒呀,剛才他是不是開口說了晏丘兩個字啊,你為什么不讓他說下去”
兩人的斬疫刀交疊。
鳥嘴醫生是唯一一種,處于病化狀態下依舊能夠使用斬疫刀的滅疫士。
面前的男人,戴著黑色的烏鴉面具,仿若死神一般。
“大人,什么情況。”
“殺你們大姐的人,不是陳洛。”
“方茴啊。”
周執眼眸微動“他或許還有什么底牌,直接殺死,才是最穩當的。”
眼前的,散發著漆黑病化氣息的周執,沖擊著他的三觀。
荊流的身體,流著鮮血。
坐在荊流的尸體上。
“我啊,就是比這個家伙,更強。”
純粹使用疫病之力,就會被斬疫刀唾棄,失去使用斬疫刀的資格。
周執認真地說道。
周執喘著氣,調整著呼吸的節奏。
鳥嘴醫生,是大災害期間,行走于無數史前疫病之中,深入大恐怖之地的滅疫士中的佼佼者。
“至于,晏丘。”
荊流這下真的慌了,赤紅色的眼眸正在褪去,同時,周執的眼睛一陣清晰。
周執搖了搖頭“不認識,沒見過。”
荊流的話語還沒有說出口,周執握著斬疫刀,就從右側橫切而來。
方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周執,他全然已經被周執所震撼。
最后的視野里,荊流只看到,無邊的黑水。
然后深入。
“我喜歡嘴遁,所以,我最討厭別人嘴遁”
周執笑著說道。
荊流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幕。
荊流強行穩住自己的心神。
“他失去了戰斗的欲望了。”
“別別”
周執欺身而上,那黑色的烏鴉影子,一步步逼近荊流。
荊流已經沒有時間管其他了,他的身軀重重地落在河畔的石塊上,砂石磨損著他的創口。
心態失衡了。
周執用標準的握法,握住斬疫刀。
鳥嘴醫生們深入黑暗,肅清孽種,在不斷的征伐過程中,病化指數不斷提高,身心也逐漸墮入黑暗,但他們的斬疫刀理解,并且與自己的主人不離不棄。
“有點不對了。”
荊流瘋狂地退后。
“話說,這個家伙你認識嗎”
“是最終贏下來的人,才強。”
荊流的臉部充斥著慌亂,那張俊美的臉上不再有最開始那般愜意,痛苦一起扭曲,呈現在面孔之上。
岸邊,老鼠的聲音,越來越響。
黑死病蔓延病化。
短暫的幻象,讓荊流失神。
始作俑者,就是面前這個見習滅疫士
胡安等人對視了一眼。
正統的醫學院教育,并不教導這種東西。
因為。
方茴低聲說道“他害怕了。”
周執努努嘴“是這個家伙。”
說話間,周執起身。
在胡安等人敬畏的目光之下,提著黑箱,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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