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吧林弦,今天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個人用品吧,往后咱們專案調查組采用的是高強度集中辦公模式……沒有上班下班的時間,案件不破我們不下班,所以……我們都要住在這里,后面有專門給我們安排的宿舍。」
「要住在這里?」林弦有些意外:
「借調函里可沒說這些事情。」
「你很為難嗎?」
「那也倒沒有。」林弦搖搖頭:
「只是我沒想到調查組的工作安排會這么緊張,連回家都不讓回。」
季臨低頭笑了笑,走過來拍拍林弦肩膀:
「林弦啊……既然我們已經是同事了,很多話我也可以直白的給你講了。其實讓你住在這里,24小時處在我們的監視之下……也是出于保護你考慮的。」
「保護我?」林弦莫名笑了笑:
「難不成有人要殺我?」
「不是那種保護。」季臨搖搖頭:
「是幫助你排除身上兇手的嫌疑。】」
「正如我剛才所說林弦,現在關于許云和唐欣的死亡案件,近乎是沒有一丁點推進線索,而你作為兩場案件最直接的當事人、準確的最后一個干預現場、在事發前還和兩人頻繁接觸、并最終獲得巨大利益……」
「雖然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一切是你策劃的,但是你站在警方的角度想一想,一個沒有任何突破口的案件,你身上又是有很多巧合般重疊的線索……他們對你產生懷疑也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局里、住在局里、和我在一起,這段時間咱們能把案件偵破了最好,如果偵破不了、外邊反而又出現了相似的案件,那也側面證明了這一系列事件都和你沒關系,到時候你的嫌疑自然也就洗清了。」
……
林弦沒有說話。
這種劇情,是他來之前沒有想到的。
他本以為,如果季臨才是一切的幕后兇手,他喊自己來不過是想抓出自己的破綻罷了。
可沒想到,這家伙以一個似真似假的理由強行把自己綁定在他身邊,打著保護自己的名號24小時全方位監視自己。
這已經不單單是鴻門宴了,簡直就是軟禁。
「是不是還要用個鐵鏈把咱們兩個鎖起來?上廁所洗澡都要一起的那種?」林弦笑著調侃道。
然后拿起自己手里的黑色筆記本甩到桌子上:
「是不是還要懷疑我這筆記本是死亡筆記?寫上別人的姓名就能把人殺死?」
「你日漫看多了林弦。」
季臨笑著說道:
「你也多少理解一點我的苦心嘛、也多少理解一下東海警方的難處。現在全社會都在聲討他們不作為,他們總得做點什么吧?」
「我們當然不會限制你這么死,你有事情的話自然可以外出,但我希望你最好帶著我一起,真要是外邊再出現相似的科學家死亡事件,我也隨時可以給你作證。」
「當然啦,我個人還是希望你最好不要外出,專心把精力投入到破案工作中……越早把殺死許云和唐欣的兇手抓出來,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行吧。」
林弦隨口應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自己就來好好會會季臨吧。
現在的兩人,基本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林弦想抓季臨,季臨也想抓林弦,只是苦于雙方都沒有具體的證據,所以強行24小時黏糊在一起,對林弦而言也并非全是壞處。
因為……
季臨在了解林弦的同時,林弦也在了解季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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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就回家拿洗漱用品吧。」林弦轉身,往門外走去:
「反正現在天也熱了,也不需要準備太多東西,我晚上就回來。」
……
回到家里。
比起收拾衣服,林弦立刻開始對書桌上、抽屜里所有的紙張開始檢查。
雖然平時燒的很及時,但既然自己已經落入了東海警方的懷疑對象,很難保證他們會不會趁自己被軟禁期間搜查房間。
近乎是把所有沾邊的東西全部燒掉,林弦看著手里那張假的天才俱樂部邀請函,以及那一枚壓印有天才俱樂部圖章的火漆蠟塊。
要一起燒掉嗎?